帶出宮,送到我爹手上,記住了,不得洩露其中分毫。”
她仰躺回文椅,像是驟然失去了所有力氣。
仰面看著頭頂的廊柱,忽地呵笑出聲。
程明姝一日不除,她便永遠都要低她一頭,屈居於小小側殿。
……
景仁宮內殿。
鎏金帳鉤撞出輕響,程明姝的戲服與腰間金鈴散落一地。
她已經淨了臉,露出不施粉黛的雪膚花貌。
謝臨淵卻是愈發谷欠火旺盛,用唇咬開她頸間小衣的紅繩。
程明姝也如柔順無辜的菟絲花,攀上他塊壘分明的後背。
就在關鍵時刻,謝臨淵忽地停了下來。程明姝求而不得,抬起上半身蹭了蹭,“陛下?”
他看到了她肩膀的舊傷,瞳仁顫了顫。
謝臨淵吻上了那道舊疤,“告訴朕,春蒐為朕擋猛虎,是你的算計不是?”
程明姝不知謝臨淵怎的牽扯到不久前的事兒,還生了疑心,但她自認沒有露餡。
她替謝臨淵擋危險是所有人親眼所見,她的傷也是不假。
但謝臨淵驀然發出的話語還是讓她沉默了一息。
他問她是不是算計?
是啊,當然是。
因為不動情,所以能理智清醒,每一步都為自己所圖謀。
程明姝染著蔻丹的指尖點在他的心口,能感受到指腹下隔著胸腔的心臟跳動,“是算計。”
謝臨淵猝然停了動作,逼視著她,眸光漸沉漸冷。
“算計陛下這裡,”指尖在心口划動,“會不會有臣妾的立錐之地?”
他伏低身掐著她的腰肢咬著耳朵說:“那朕便容你算計一輩子。”
……
拔步床的簾幔透著朦朧晨光,程明姝悠悠轉醒,只覺四肢被碾過一般,痠痛之感陣陣襲來。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腰間搭了重物,是謝臨淵緊摟不放的手臂。
程明姝微微抬睫,便看見謝臨淵割金斷玉般的凌厲下頜線,膚白唇薄,高鼻深目。
他不在軍營裡歷練,膚色也從小麥色養成了更為白皙的顏色。
想著想著,程明姝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昨日種種情形,耳根子紅得滴血。
昨日午後,她被謝臨淵攔腰抱入宮,聽了她的回答,他強勢霸道又帶著無盡寵溺。
從午後糾纏到下午,用了晚膳,他仍是熱情難抑,不肯離宮,一直纏著弄到後半夜。
光是一夜,就喚了七次水。
程明姝咬了咬唇,試圖將那些放肆又羞人的回憶驅散。
正欲下床,卻聽頭頂傳來謝臨淵裹著饜足的沙啞嗓音,“醒了?想走?”
他的大掌貼著她後腰揉捏,“看來朕昨夜還是太憐香惜玉了。”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