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陸君硯為何總是執著這個問題,江知念抿了抿唇,“走一步看一步,如今看來,做太子妃,也比在江府強。”
說完江知念頷了頷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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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府,半夏第一時間將打探到的訊息告訴江知念,半夏臉色不大好,“小姐,我們的人一路跟著兩個嬤嬤……在途中跟丟了。”
“跟丟了?”江知念一頓,“不是說坐船下揚州,都在一隻船上也能跟丟?”
半夏解釋,“原本在碼頭,他們都上了船,也見到了江府出去的兩個嬤嬤,結果遭人暗算,直接給綁了丟進了河裡。”
“要不是他們有功夫在身,只怕是連命都不保……”
辦事不利,半夏害怕小姐怪罪。
但一番話下來,江知念並未過多苛責,而是捕捉到一個資訊,“這兩個嬤嬤當真是陳氏的人?只是去揚州打探訊息,怎麼會這般謹慎?”
“不僅發現有人跟著她們,還能將人丟進水裡。”
這種身手和機敏,江知念不覺得是陳氏所派的嬤嬤能有的!
半夏遲疑著,“小姐是說,有旁人在干預?這件事十分隱秘,還有誰能知道?”
知道江知念和江若蓁身世的人,只有江府這些,知道揚州溫家的,更是少之又少。
連她都僅僅聽過一次……
從中作梗之人,除了江若蓁,她想不到還有誰!
只是,江若蓁好好在江府,她孤身一人回的江府,誰能替她辦事呢?
“扶光,落雪閣這些日子,可有新人?”
扶光操持琳琅閣一應事務,以前江知念管著江府時,她對府內各院的情況也都瞭解。
扶光搖著頭,“小桃犯事後,知畫便頂替了她,知畫也是其他院子調過去的,沒聽說落雪閣來了新的人啊。”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當真是個巧合?
江知念眸光凝重,應當不是,她一定有哪裡遺漏了!
把事情都捋了一遍後,江知念忽然想到,“柴房失火時,江若蓁和她的貼身婢女都在莊子上,縱火之人定是在府內,而這幾日,這個人又一定不在府內!”
“半夏,你去將落雪閣的婢女人數好好數數,再去查一查近期有哪些人出府!”
半夏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差清楚了,“只有這個名叫阿淳的婢女出去了,且這些日子不在府中。”
“可是……”半夏皺緊眉頭,“阿淳是個女子,奴婢派去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她一個女子,要如何算計他們,還能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扔下船?”
有些說不過去。
但,唯獨只有這個線索,江知念不可能放過,“一面派人去揚州尋找嬤嬤的下落,盯緊她們!另外,再去查查這個阿淳。”
“如果真是這個阿淳,江若蓁的用意又是什麼?”
……
江知念將此事暫時放置一邊,專心與禮部一道操持春蒐之事,大事上不用她操心,但歷年春蒐都有比試較量需要準備。
男子兒郎們聚在一起要比獵到的動物數量,女子姑娘們,則是爭奇鬥豔,什麼都比,今年她不用參與,但她要負責其中事宜。
在春蒐時大放光彩的女子,乞巧節時,就能得到更多男子的邀約或是提親,覓得良婿,總之……京城貴女,定是卯足了勁兒在此表現。
江若蓁也沒閒著,與陳氏日日鑽研,以何種方式在春蒐上搏得出眾表現。
到了出發春蒐那日,江若蓁已然是勢在必得,陳氏更是將壓箱底的好東西都給她備上了,只盼江若蓁能在一眾女子中拔得頭籌!
春季獵場距離京城只有一日的路程,江知念如今作為準太子妃,馬車也是宮中早已安排好的,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