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舟只覺丹田之內,一股莫名而詭譎的黑氣悄然縈繞上了他精心修煉的金丹,讓他不受控得回想起那段最深沉的夢魘。
頭疼間,黑氣無聲無息間便讓他的靈氣執行變得滯澀難行。他臉色微變,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抬眼望去,對面那原本一體的人偶竟不知何時已詭異地裂分成了兩個半臉之態,半邊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平衡姿態站立著。
一半陰鷙哭泣哀聲,另一半則狡黠詭異微笑,兩張半臉各自帶著不同的情緒,各自擁有了獨立的意識,正冷冷地注視著他,令人毛骨悚然。
葉孤舟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局勢。
頭腦昏沉像是被厚重的迷霧所籠罩,思維變得愈發混沌,連帶著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他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但那股從丹田蔓延至全身的黑氣混雜在靈力裡,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讓他無力抵抗。
撫琴的手指漸漸失去了往日的靈活與韻律,每一次觸弦都顯得那麼笨拙而沉重,逐漸跟不上半臉人偶的進攻。
身上或深或淺的傷口正不斷地滲出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也模糊了他的視線。
【形勢不利,得趕緊撤退】
終於,葉孤舟跌跌撞撞地抱起了琴,憑藉著最後一絲力氣衝開了那扇早已殘破的木門。
然而,他的力量畢竟已經耗盡,剛跨出門檻,便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琴也隨之滑落,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葉孤舟此刻的感覺糟糕到了極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咽喉在不受控制地痙攣著,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又一次……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他措手不及,毫無反抗之力。
他憤怒,他不甘,但他更清楚,此刻的自己已經無力迴天。
他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周圍的景象也變得虛幻起來,強撐的最後一絲清明,試最終也變得虛幻起來。
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簌簌。
葉孤舟努力地想要張口呼喚她的名字,但咽喉的痙攣卻讓他只能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真是的,每次都這麼狼狽,你就不能學聰明點嗎?”
簌簌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責備,卻又夾雜著難以掩飾的調侃意味。
她依舊穿著那件淺水藍的衣裙,裙襬隨著她豪邁的步伐輕輕搖曳,如同水面上泛起的一圈圈漣漪。
她的眼裡滿是幸災樂禍的調笑。
葉孤舟艱難地抬起頭,望向那個熟悉而遙遠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明白,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走馬燈般的幻覺。儘管如此,能再次見到簌簌,哪怕只是在虛幻之中,他也覺得無比滿足。
“真好……”
葉孤舟的聲音微弱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眼睛望向前方,滿是眷戀與不捨。
剛剛趕到、站在葉孤舟面前的蘇無罔:這氣運之子在這幹嘛?
被喊來幹活的孟禾:不造啊~
……
蘇無罔和莫娘子對酒,確實套到了不少訊息,但也犧牲了一些東西,比如他並不珍貴的節操。
莫娘子十分喜愛逗弄蘇無罔,喝多了以後更是變本加厲,伸手拽住蘇無罔的衣襟,手法嫻熟地“扒拉”下蘇無罔的外衣,不由分說地給他套上自己的淺藍色的大袖衫。
動作之流暢,令人歎為觀止,只留下蘇無罔一臉錯愕,然後莫娘子就把蘇無罔掃地出門了……
還美其名曰:小孩子不要夜宿花樓。
狹窄小巷,花樓繁華遺忘的角落。
一踏入這裡,他和孟禾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外神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