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南三兩下衝完澡,原本的衣服不能再穿,裹上溫靈煙先前遞給他的浴袍,走到客廳沙發坐下。
弓背俯身,小臂撐在膝蓋,給周丙申打電話。
一遍沒通,第三遍也沒通,他眼尾料峭沾寒,準備直接給某個號碼撥打時,手機震動起來。
“爸,我叔現在在哪兒?”
周丙申沉默幾秒,有明顯的怔愣:“你叔叔?怎麼忽然這麼問?”
周屹南眸色加深:“他不在美國了?”
周丙申還在翻閱專案策劃書的手頓住。
“屹南,你看到你叔叔了嗎?”
周屹南腦子裡一直閃爍凌心悅那幾大段話,詢問的耐心所剩無幾。
他冷笑一聲:“看來你也被矇在鼓裡。”
培哥,京圈能被別人稱“培哥”的,只有周培。
周屹南結束通話電話,捏了兩下山根,撩眸就瞧見剛從樓上下來的溫靈煙。
臉上的冷意淡去,兩條長腿敞開,瞳孔泊著一汪盪漾的春水,他歪唇:“找我?”
溫靈煙目光落在他要系不繫的浴袍上,“你的衣服…”
她們這裡肯定沒有可供男性洗換的衣服。
但她也不會再留他在這兒。
“怎麼了?”周屹南順著她的視線,垂眸看向自己個兒的鬆垮胸口,笑得壞,“被哥哥迷死了,還是想感受感受尺寸?”
“……”
立在溫靈煙腳邊的拉米,扭開小腦袋,似乎很嫌棄爸爸這副放浪形骸的模樣。
溫靈煙斟酌著好脾氣說:“周屹南,你如果不想從窗戶裡原路飛回,就從正門走。”
“……”
原來還是要趕他。
周屹南腳往前一伸,勾住女人的小腳踝,她不防,跌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她手被迫按在他的腹部,一側肩帶滑下胳膊,掙扎著要起來。
周屹南輕車熟路地摟那一小截細腰,他眼尾沁出媚,明火執仗地牽著她的手指,帶向自己浴袍的內部風光。
“煙煙,你說我穿成這樣,怎麼回家?你說我是該防男人還是防女人?無論哪個,我要是因此失了清白,可如何是好?”
“……”
掌心嚴絲密縫地貼合上男人緊實的腹部肌理,她被那熱度燙得耳朵一紅,卻兇得要死地掏出自己的手。
“你是開車又不是走路,穿個浴袍回去怎麼了?這麼嬌氣,人家要碰你,乾脆一頭撞死好了。”
“……”
周屹南聞著倆人身上同樣的香味,被她罵了,也樂得死皮賴臉往上貼,裝模作樣地慘兮兮說:“我死了,拉米估計也不想活了。”
在一旁玩小皮球的狗子:“……”
溫靈煙推開他湊過來的臉,毫不留情地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記。
“啊。”周屹南適當地喘息了一聲,“寶寶你真討厭。”
“……”
真是騷到姥姥家了。
這方面,溫靈煙比不過,被他叫的臉皮薄紅,卻依舊板著臉,問:“是不是給你一件衣服穿,你就能立馬走?”
周屹南勾起眼尾,盯她十幾秒,故意加重氣息啞聲說:“行,我要穿你的衣服。”
她還打算叫同城外賣送一件男裝來,忍不住皺眉問,“你其實是女裝大佬?”
“……”
周屹南彎起的唇線微微僵硬,懲罰性地顛顛大腿,屁股被迫騰空的她驚呼一聲,原本放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摟住男人的脖頸。
他嗓音纏纏繞繞:“再胡說,下次帶你腿震。”
“……”溫靈煙有些惱火,心煩意燥道,“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去拿衣服。”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