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汗水淋漓的雷雨夜,溫靈煙式的“互幫”關係建立了。
水木軒的客臥沒有人住,溫靈煙的臥室,新增了周屹南的東西,她公主式的粉色床單,也經常被周屹南換成黑灰色。
哥哥變成了床伴,這大概溫靈煙二十幾年乾的最大膽的事。
後面的每天,溫靈煙都覺得很幸福,哪怕絕口不提愛。
拉米脖子上的那條鏈子,就是在那段時間定做的,她愛不釋手,“南煙”兩字被她反覆摸。
周屹南當時還騷裡騷氣地逗她:“喜歡啊,喜歡改天晚上套你脖子上試試。”
溫靈煙罵他:“不要臉。”
但晚上,他真變出一條鉑金細鏈,挨在她身後,給她戴上,摟著她站在鏡前,眸色撩人,春情氾濫,笑得很壞,問:
“煙煙有沒有覺得缺點什麼?”
溫靈煙被他的氣息燙到,順著他說:“什麼?”
周屹南掀起下垂的眼睫,在鏡子裡跟她對視,含情脈脈:“缺個吊墜。”
溫靈煙還沒反應過來,周屹南就那樣低頭偏臉,在她靠近鎖骨中心的鏈子下方,嗦了個紅色的草莓。
他輕笑一聲,抬頭再次瞧她的眼睛,要多浪有多浪,“你猜它叫什麼名字?”
溫靈煙臉燒得厲害,乖乖問:“什麼?”
周屹南開始含她耳垂,沙啞的聲音爬進她的耳膜:“拉米2.0。”
“……”
溫靈煙捅了他一肘子,周屹南又笑,笑得花枝亂顫後,他攔腰抱起她,裝似懊惱:“啊,說錯了,叫——”
她被放倒在床,男人當著她的面脫掉衣服,再次在她耳畔低聲含笑:“叫,想要你。”
當然,鏈子後來被他扯斷了,“吊墜”卻只多不少。
周屹南接受這段關係後,幾乎百無禁忌,肆無忌憚。
他再忙都會從京大接她回來,每天都會帶她吃喜歡的食物,經常曠工陪她,不見面,他一定會給她打影片,事事有回應。
水木軒的所有東西都變得成雙成對。
在周老爺子面前他們還是兄妹,在外人面前他們是陌生人,私下裡他們卻無比親密。
周屹南對她的身體似乎很上頭,而她也樂此不疲,以至於,溫靈煙產生了他一定會愛上她的錯覺。
所以,在維持了一年的這種關係後,周爺爺的結婚提議,溫靈煙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溫靈煙現在想來,也沒錯,“夢寐以求”到底是個夢,這場婚姻,到頭來全是她自作多情。
眼淚哭幹,充好電的手機響了。
“溫老師,周小總以你的名義為京大捐了一個生物實驗室,還將現有的所有實驗室器材全部換新。”
“兩天後,有個學術沙龍會,你準備準備,到時候,周小總等企業領導也回來,記得正式感謝一下。”
校長髮來的通知。
溫靈煙知道周屹南什麼意思,網上負面新聞撤掉了,但殘留的影響還在。
學生和家長可能不服,畢竟是冷處理,不是真相澄清,又捐款又換新,一方面想挽救她的名聲,一方面在學生面前賺好感。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她從不懷疑他的周到。
但是她感謝不來。
周屹南這麼做是為了楚離歌,封她的口。
溫靈煙發訊息:
“校長,周屹南總共投了多少錢?既然是以我的名義,從我的賬戶裡劃錢吧,也不用特意道謝。”
“溫老師,小周總說,你們是夫妻,不必分得這麼清楚,謝不謝都是面子功夫,你私下裡謝也行,沙龍會你照常參與發表。”
溫靈煙抿唇。
“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