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屹南透過她,看向她身後立著的溫靈煙,將一個手提袋,扔進凌心悅懷裡,袋子上很鮮明的品牌標識,愛馬仕的birkin系列。
凌心悅瞟一眼,就要毫不客氣地甩門。
周屹南抵住門框,輕慢地動了動脖頸,下巴微抬,皮笑:
“閉門羹吃了太多,不想我現在吐在你家門口,就讓我老婆給我倒杯水。”
“……”
凌心悅正想反擊,溫靈煙走過來拉開她,看他:“我今晚不回去,你如果回去,記得給拉米喂點食。”
很平靜,但她眼尾明顯是紅的,
周屹南:“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狗餓一晚上,死不了。”
溫靈煙和他對視,瞳孔明明霹靂嘩啦冒著火星子,卻平淡低頭,脫鞋再穿鞋,“那你別回去,我回去,它是死不了,三年你沒喂一口,因為我會喂。”
話落,鞋穿好,包也拿在手裡,人往外走。
天黑漆漆的,小區路燈不算好,設施舊,手機也沒電了,她向停車位去,沒注意,高跟鞋陷進井蓋。
人往一邊倒,腳踝鑽心的痛,卻沒摔下去,男人身上的香刺激著她的腦神經。
“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就別走,把腦子摔壞了,又要上新聞。”
月亮暗,他的臉也暗,他穩穩摟住她的腰,她側撞進他的胸膛,他的襯衫紐扣冰涼一片。
溫靈煙抬眸看他一眼,一聲不吭地推開他,解鎖車門,抖著小腿往駕駛座爬,門嘭的關上,震得空氣顫,灌叢葉子也顫。
周屹南走過去敲車窗,人撐在車身上。
溫靈煙降下車窗,沒等他說話,她插入車鑰匙,“周屹南,我把你撞進醫院,這新聞是不是也挺勁爆?”
車身呼嘯,油門加碼,保時捷揚長而去。
到京華苑,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她愣是壓縮到十五分鐘,幾乎是不要命地飆車。
車停下,溫靈煙手攥緊方向盤,她頭埋在上面,眼睛緊閉,腳踝痛,小腹痛,心也痛。
是因為來了月經,孕激素提高,她才會這麼難過嗎?
凌心悅的話在腦子裡不斷徘徊,像惡魔,像地獄,也像她的最後一條路。
就這樣埋了五分鐘,她抽出幾張紙,把眼睛擦乾,下車。
拉米已經開啟了門,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瞅她。
她一瘸一拐地走過去,走到一半,乾脆把高跟鞋脫掉,光著腳往別墅裡走。
來到拉米旁邊時,它叫了一聲。
溫靈煙定住腳,蹲下來,伸手撩起它的狗鏈子,摩挲上面的“南煙”二字,她在笑。
拉米卻覺得媽媽在哭。
它聽見媽媽說:“如果媽媽不要你了,你就不要戴這條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