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道。
“不行!我拿大頭!”知府米洪道。
眼見二人又愈演愈烈,寇幽看不下去了,方才插嘴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道:“這霍家不是剛剛打點過衙門麼?怎麼又送銀子來,還有三千兩這麼多?”
“這個......”見寇幽問道,師爺語氣一頓,遲疑起來,猶豫著要不要說。他是怕說了後這銀子寇幽也要分潤一份。
反倒是知府米洪沒什麼顧慮,毫不猶豫、更沒有顧忌的說道:“這霍家大少爺不是之前殺了人嗎?按律要判個秋後,他家裡想要活動活動,把案子翻了。霍家的意思是推到一個窮書生身上,然後一了百了。”
這時,總是帶著笑容的寇幽聽後皺起眉頭。師爺見狀,心中一緊,小心翼翼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
“小子記得霍家少爺這案子,可是人證物證俱在,而且傳的滿城沸沸揚揚的,人盡皆知,這時候翻案恐怕不妥。而且依刑律,這死刑犯可是需要報備刑部,今年正好是刑部下各州縣的調閱卷宗的關口,若是查到這件案子。只是這區區三千兩,怕是壓不住刑部的提刑。”寇幽開口道。
“這.......”知府米洪一聽寇幽這麼說了,也是心裡一緊,寇幽這麼說並不無道理,他遲疑了起來。
“這可是三千兩啊。姐夫!”師爺看到知府遲疑,猶豫不定的樣子著急道。騰思涯是個鑽進錢眼裡的老鼠,心知三千兩不是小數目的他,不想把銀子往外推。米洪的俸祿加上養廉銀一年到頭也只有一百餘兩銀子,這麼一作比較可想而知三千兩是多大的數目了。
“這......”知府聽了後又是遲疑,眼神在寇幽和師爺之間來回搖擺。三千兩銀子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是不收的話米洪也會心疼的。因為不是每天都有人送銀子給這位知府大人的。三千兩這麼大的數目從米洪上任到今天也是屈指可數。所以,米洪很遲疑。
“大人,您可是想清楚了,是頭上這頂烏紗帽重還是這三千兩沉啊?”寇幽心知這位迷糊知府的秉性,不急不緩地問道,竟是一點也不擔心米洪會應了這筆銀子。
“當然是烏紗帽重!這銀子嘛,可以再掙!”知府米洪脫口說道。銀子真的可以再掙,揚州知府的烏紗帽只有一頂。凡是涉及到銀子和烏紗帽的事情上,知府米洪大人是真的一點也不迷糊。
“這!這銀子就真的不要了!”師爺冷眼瞪了寇幽一眼,臉色更加漆黑,恨不得吃了寇幽一樣。那刑部提刑不一定會問到這件案子,但是這銀子一定是虧了。所以,師爺恨得寇幽牙癢癢的。
“這銀子是要不得了,不過一會兒倒是有一筆銀子來。”寇幽神秘地說。
“怎麼說?”知府和師爺都被寇幽勾起了興趣,索性不管那三千兩銀子的事情了,反正還要送回去,不如把寇幽說的這銀子揣在自己兜裡。
於是寇幽把張龍的話轉述了一遍。師爺可是人精,知府正在發愁想著誰會是犯人的時候,他一臉的奸笑道:“好哇!好哇!我還奇怪,這嚴家小姐昨個兒剛跳河死了,夜裡人好不容易撈了起來,今早就趕著出殯了,半夜買的棺材、做的壽衣,親朋一概沒有請,紙錢都沒撒全,草草了事就下葬了。原來是自家的不檢點。這麼怕見人,還不讓仵作驗屍,難道是幽會情郎有了誰的種了?”
知府米洪聽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衝師爺大袖一揮,說道:“管他是不是!這銀子他嚴家少不了送來!他家姑娘要是珠胎暗結了,怎麼也得死死的捂住了,就這麼一來,他家要使得銀子就不能見得少了。”
“還是我家寇幽厲害,這出去一趟,不止趕走了那見了鬼的病三郎,還掙回來一筆銀子!實在是高啊!”米洪誇讚寇幽道。“這病三郎走了,可是去了本官一塊心頭病啊!京城是什麼地方!他病三郎是自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