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那就是好幾天前,應該是這個月十五那天,我在街上摘了一個香囊,挺好聞的,料子也是上等的料子。小的送到迎香閣去了,說是哪位姑娘要了。”
“去你姥姥的!什麼狗屁的香囊!”李班頭沒聽到想聽的,又罵了一句粗話說道。
“不是這個,那就是十幾天前......也不是這個?那是上個月的事情?上個月那幾匹布的事情不是了了麼?”張龍哭喪著臉,臉都哭花了。
坐在長凳上的寇幽吃完了碗裡的陽春麵,放下碗,盯著張龍半天,知道從張龍嘴裡詐不出來什麼案子了,這才緩緩說開口。他突然出聲,委實沒有讓張龍想到,嚇得張龍一驚,才聽見寇幽說的是什麼。
“李班頭說的啊,是那個,那個,大戶人家小姐家的細軟,開布坊的嚴老闆家千金的東西。”寇幽帶著笑容悠悠閒地說道,竟是一點也不急著破案的樣子。
張龍愣了半晌,眼睛左右滾動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見過什麼布坊嚴老闆家千金的細軟:“牛爺,您說的這什麼布坊嚴老闆啊,還有他家的千金和什麼的細軟,我都沒見過啊!真的!這回我真的賭誓!說的是真的!”
“真的不是我偷的啊!但凡我見過,我不得好死!活該下地獄做鬼的!”張龍豎起左手三根手指頭,一本正經地賭誓道。
李班頭捏捏自己的拳頭,一點都不信張龍的賭誓,道:“嘿!你個小畜慫牙花子是真的緊!老子還真的得給你鬆鬆了不是?”
說著就又要動手,只見寇幽伸出一個指頭指著他點了點,讓他不要衝動,李班頭這才臉色不爽、忿忿不平地坐下。
“知道你沒偷。要是你偷得,現在就抓你回衙門動用大刑了。”寇幽攔下李班頭後說道。“‘病三郎’齊風韻就沒有找你出手這些細軟嗎?”
張龍剛才還是受了大委屈大冤屈的樣子賭誓著,聽到“病三郎、齊風韻”六個字後,臉色突地從憋成紅色的臉盤又一次變成煞白色的,一道道冷汗從額頭兩側嘩嘩地流了下來。
齊風韻,人稱“病三郎”,乃是揚州半年前裡出現的一個採花賊,生的粉頭白麵,一副病態總是咳嗽的身子,故稱“病三郎”。不到半年的時間裡禍害了好幾戶大戶人家的千金。偏偏一身武功高深,比寇幽將入先天的功夫還要高上一籌。齊風韻在揚州城裡肆虐的半年裡,寇幽沒少跟跟這個採花賊打交道。
而齊風韻風流成性,花錢如流水,作案後會順手把姑娘家的細軟盜走。齊風韻雖武功高深,偏偏不懂細軟的行價,故而委託張龍出手這些贓物。
張龍是知道衙門裡頭恨齊風韻恨得入骨的,要不是齊風韻手段高超哪裡能逃過這揚州城裡新貴“牛爺”寇幽的五指山。
畢竟自寇幽聲名鵲起後,不單揚州地界,周圍幾個州縣把寇幽當初乳臭未乾小鬼看笑話的高手都來試過水。領教了寇幽的手段後,黑白兩道都收了自家的尖刺,連揚州府的總兵見了寇幽都陪笑了,足以說明寇幽的一身手段。
張龍自以為自家銷贓的事情防的緊了,不曾想被一語道破。哪裡能不害怕。一激動話都說不下去了。
“牛爺,小的,小的......”
“吞吞吐吐的幹什麼?趕緊說!病三郎有沒有找你銷贓,他人現在又在何處?”李班頭在旁聲色俱厲大喝道。“那嚴家小姐昨日想不開已經投了河了,這可是出了人命官司了。你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啊!”張龍聽後大驚:“這......這......這不可能啊!齊爺半月前就離開揚州了,怎麼的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呢?齊爺走時,也沒聽見出了這麼一個案子啊?”
“齊爺哪天去的嚴家啊?”涉及到了人命官司,罪名太大張龍擔不起。張龍也不傻,反應過來後趕緊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