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攀見狀惱怒極了,一把將元梅推開,湊上去檢視了一眼男人手中的毒蛇,見那蛇死的透透的,當即更加惱火,回頭就想罵人,臉上卻先捱了元梅一個大耳刮子:“毛攀,你最好祈禱我弟弟平平安安,他今天要是死了,你明天同一時間斷氣,我說到做到。”
毛攀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怒吼道:“草泥馬!元梅!你竟然為了別的男人打我!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說著,他猛地直起上身,雙手照著她的脖子就掐過來,卻被後者一個閃身躲避的同時,抬腳踹下了床板。
:“我以前還少打你了?”元梅挪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斜眼瞥著捂著屁股,仰躺在地上的毛攀,皺著眉嘲諷道:“你特麼偶像劇看多了吧?我就打你了,怎麼滴?”
毛攀被氣的不輕,騰的一下從地上一躍而起,回身就給了那個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捏著蛇的手下一個大逼鬥,張牙舞爪的怒吼道:“你看他媽什麼看?我們兩口子的事兒是你能看的嗎?還不滾?想留下睡我倆中間吶?”
後者訥訥的低下頭去,灰溜溜的捂著臉頰鑽出了帳篷,留下手裡沒槍,還打不過元梅的毛攀站在床邊無能狂怒。
元梅一開始還有心情跟他對罵兩句,但時間長了,她也覺得無趣,索性直接捂著被子任他不乾不淨的辱罵,只用一種看小丑一樣的眼神側頭盯著毛攀,嘴角還噙著嘲弄般的冷笑。
毛攀吼了半天,見元梅不為所動,腦子一抽,也閉上了嘴巴,默默關燈爬上床板,躺到了元梅身邊。
見她還直挺挺的坐著,毛攀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沒皮沒臉的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一使勁,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拖進懷裡,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嘟囔了一句:“沒意思,睡覺。”
元梅是越發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神經病了,但好歹這人不鬧了,安靜下來後,她疼痛不已的腦袋有了些許緩解,遂稍稍放鬆了一下身體,磨磨蹭蹭的從毛攀懷裡挪了出來:“我現在不冷。”
一白天的日曬,外面的地面上還留有些許餘溫,現在天色才黑下來沒多久,帳篷裡還有點悶熱,元梅本就因發燒而難受到不行,毛攀那麼一個滾燙的大胳膊再往她身上一壓,頓時煩的她連睡到地上去的心都有了。
對方聽她聲音軟了下來,也沒為難,而是老老實實鬆開手任由她甩開薄被,挪到床板另一邊去。
如他所料,等後半夜的時候,地面上餘溫散盡,之前還很硬氣的元梅便自己扭動著身體,一點一點鑽回了他的懷裡。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似乎有人在推自己,一個勁的同她說著些什麼,她對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題不感興趣,無奈對方痴纏,便隨口胡說一通,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
第二天清晨,元梅在一個胸口碎大石的噩夢中驚醒,果不其然,毛攀的整條胳膊都壓在了她的胸前,胳膊肘越過她的胸口,搭在了她另一邊的手臂上,沉的跟要把人壓死似的。
毛攀動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的將腦袋往她頸側蹭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他下意識抓了一把,隨後重新睡了過去。
大概凌晨五點鐘左右,太陽還沒升起,氣溫依舊低的難受,凍得元梅咬緊牙關,微微顫抖個不停。
她挪動著身體,緩緩轉了個身,背對著毛攀,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就這樣枕在他胳膊上一直髮呆到天亮。
毛攀醒來以後,見元梅老老實實的躺在他胳膊底下,心頭沒來由的湧起一絲滿足,拱了兩下身子,將她摟得更緊,元梅卻不樂意了,反手將他推到一邊,試探著掀了一下被子,見氣溫合適後,便頭也不回的起身下床。
毛攀都被她翻臉不認人的速度整樂了,用手肘撐住枕頭,半支起身體側仰著看著往身上套長褲的元梅,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