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邪笑一聲:“哎,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像你這種人呢。”
元梅低頭系褲腰上的抽繩,頭也不抬的懟道:“那你得感謝我讓你開眼界了。”
毛攀聞言不怒反笑:“你這小玩意兒挺有意思,昨天前腳還又打又罵,又說要弄死我,後腳就一聲不吭鑽我懷裡了,今天早上又跟不認識我似的,連個招呼也不打,我還從來沒見過翻臉這麼快的人呢。”
:“你會跟空調遙控器說謝謝嗎?”元梅輕笑一聲,抬頭看著毛攀道:“有用就用,用完了就扔一邊兒,下次有用再撿起來,這個不好用,就重新配一個……多大點事兒啊~”
毛攀的火蹭的一下被她點燃,不可置信的坐起身子,瞪著眼睛罵道:“臭娘們兒,你他媽就把我當個空調遙控器啊?”
:“不是啊。”元梅煞有介事的搖搖頭:“我當你是電褥子來著。”
:“槽!”毛攀騰的一下跳下床來,大步竄到元梅身前,攥著她的衣領剛想罵街,卻突然頓了一下,揚手奪過她的防曬帽丟到了地上:“戴他媽什麼戴?出去曬一會兒,你臉上內包都消一半了。”
元梅無所謂的挑挑眉,側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防曬帽,巴拉了一下毛攀的手,後者卻沒放開,反而還攥的更緊了,眯著眼睛將臉湊到她面前,低聲問道:“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吧?”
:“你指的是哪一句?”元梅皺著眉頭將他那張大臉推開些許:“如果你指的是“我弟弟頭天死,你第二天斷氣”的話,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是真的。”
:“別特麼給我東拉西扯的,你昨天晚上說你對麻牛鎮那小子和那個沈星沒意思的事!”毛攀皺眉,一臉不爽的重新將臉湊近,咬牙切齒的說:“你踏馬說話不算數是吧?昨天晚上你可是自己說的不愛吃嫩草,今天又想反悔了?”
元梅一把甩開他的手,罵罵咧咧的給了他一個嘴巴子:“你傻逼吧?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你還比他們倆成熟出來多少了?你都跟我不是一個輩兒的,怎麼敢腆著臉說人家是嫩草呢?”
說著,她退開兩步,仰著頭冷笑一聲:“毛攀,你是演的,還是真對我有點什麼想法?你總不會是被我打爽了,真喜歡上我了吧?”
:“你想法怎麼那麼變態呢?”毛攀捂著痛上加痛的臉頰,皺著眉頭罵道:“哪有人捱打能爽的?要爽也是被伺候爽……”
頓了頓,他又歪歪脖子,神經兮兮的邪笑一聲:“不過你要是願意打我,我也可以忍,只要你把那個野人踹了,老老實實跟我。”
元梅:“……”
元梅:“你吃菌子見小人兒啦?幾個菜呀,把你喝成這樣?也不說撒泡尿照照,就你這王八犢子樣,我就算鑲倆義眼也看不上啊,尋思啥呢……”
一邊嘟囔,她一邊隨手推開毛攀,頭也不回的掀開簾子曬太陽去了。
毛攀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的背影,惡狠狠地低聲罵道:“臭娘們,遲早讓你跪下給勞資磕頭。”
元梅藉著去林場尋找薄荷葉的機會,給正在伐木的蘭波使了個眼色,將他叫到角落裡,低聲囑咐道:“別去惹那個毛攀。”
:“阿姐……”蘭波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元梅扇了一巴掌,她肅著一張臉,不容拒絕的指著他的鼻子命令道:“別跟我犟嘴,我說,不要再去招惹毛攀了。”
見小夥子委委屈屈的看著地面點頭,她又忍不住有些心軟,摸了一把他髒兮兮,毛刺刺的頭頂,輕聲勸道:“伐木場是他的底盤,這裡都是他的人,你和沈星勢單力薄,身邊還帶著一個年紀那麼小的西圖昂,貿然跟他作對是會吃虧的,你不想受他那個窩囊氣,可也得為沈星和西圖昂他們考慮一下吧?”
見蘭波不情不願的皺著眉頭,元梅靈光一閃,握住小孩的手撒謊撂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