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圖——正是靈臺刺痛時閃過的覆雪山門。
"任寒!"丁瑤的銀鈴突然發出示警的尖嘯。
山壁縫隙滲出粘稠的黑霧,凝結成數十個無面黑影。
它們移動時帶著鐵鏈拖拽的聲響,每個黑影心口都嵌著半塊青銅面具。
任寒將玉珏拋向空中,劍氣裹挾著靈火劈開黑霧。
在黑影破碎的瞬間,他看見某個熟悉的身影在陣圖中一閃而過——與靈根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青年,此刻正將染血的指尖按在陣眼,轉頭對他露出悲愴的笑意。
劍氣消散時,山壁上赫然顯現出幽深的洞口。
那些墜入裂縫的青銅流沙在此刻逆流而上,在洞口凝成"死生之門"四個古篆。
任寒抹去嘴角溢位的血絲,靈根裂紋處的金芒突然暴漲,將洞口的禁制灼燒出細微的裂隙。
任寒用劍尖挑起一塊碎石擲向洞口,碎石觸及禁制的剎那化作齏粉。
那些逆流的青銅流沙在"死生之門"四字間流轉,將月光折射成詭異的青藍色。
"九冥轉生陣。"丁瑤的銀鈴突然發出嗡鳴,她蹲下身用冰晶在地面勾勒出殘缺的陣圖,"這些青銅粉塵裡混著輪迴草的氣味,你看流沙逆行的軌跡像不像幽冥引魂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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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寒的靈根突然劇烈震顫,裂紋處的金芒竟在石壁上投出扭曲的陣紋投影。
他伸手按住發燙的額角,那些原本模糊的符文突然在識海里重組——左邊第三道裂紋對應離位,破損的陣眼恰好是生門所在。
"讓開。"他反手將劍鞘插入地面,掌心靈火順著劍柄紋路攀援而上。
金芒與青銅流沙相撞的剎那,洞口的禁制突然如水波般漾開,露出佈滿青苔的潮溼甬道。
丁瑤的銀鈴突然熄滅了三顆冰晶:"這陣法倒像是專為你留的門。"她指尖凝出新的冰晶補全鈴鐺缺口,"待會兒若是有詐,記得拿你的靈根當火把照路。"
甬道石壁上爬滿暗紅色藤蔓,葉片背面密密麻麻刻著縮小版的警示符文。
任寒用劍尖挑起藤蔓觀察,發現這些本該散發紅光的符文全被某種利器劃斷靈脈,殘餘的靈力波動竟與玉珏裂痕如出一轍。
"裝神弄鬼。"他並指抹過劍身,幽藍火焰順著藤蔓竄出三丈。
燃燒的葉片簌簌墜落,露出後方佈滿爪痕的巖畫——畫中修士心口插著青銅面具,手中玉珏正被黑霧蠶食。
丁瑤突然按住他執劍的手:"別動!"她的披帛捲起尚未燃盡的藤蔓殘片,"這些葉片在重新生長"
話音未落,燃燒的灰燼突然凝成數百隻透明妖靈。
它們身形如煙卻手持實體兵刃,刀鋒劃過石壁時竟能削下整塊青巖。
任寒橫劍格擋的瞬間,靈根裂紋突然迸射金芒,本該灌注劍身的靈力卻如泥牛入海。
"坎位三步!"丁瑤旋身甩出披帛,霜色冰稜在妖靈群中炸開絢麗冰花。
任寒藉著反震力後掠,腳跟剛觸到她說的方位,遲滯的靈力突然如開閘洪水般奔湧——原來這甬道中的靈力亂流竟暗合某種逆轉的八卦陣。
妖靈們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半數化作箭雨直取丁瑤面門,另一半卻鑽入石壁從任寒背後突襲。
丁瑤足尖點地騰空,披帛捲住鐘乳石借力盪開,原先站立處已被七柄骨刀釘出深坑。
"丑時三刻方向!"她甩出銀鈴撞偏襲向任寒後心的短戟。
任寒會意旋身,劍鋒貼著鈴音指引的軌跡橫掃,幽藍火焰突然凝成鳳凰虛影。
妖靈們躲避不及,被火焰燎到的部位竟開始逆向生長——透明的身軀裡逐漸浮現青銅色的骨骼。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