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鱗甲狀結晶。
"你這瘋子"她話到一半突然噤聲,甬道盡頭傳來潮水退卻般的轟鳴。
原本翻湧的噬靈霧正如退潮般收縮,露出滿地狼藉——十二具青銅棺槨碎成齏粉,磷光苔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任寒抬手抹去下頜沾染的金沙,喉結滾動間,暗金色的逆鱗紋路從鎖骨蔓延至耳後。
他忽然按住丁瑤肩頭,沾著黏液的手指在石壁劃出灼燒的痕跡:"來了。"
地面毫無徵兆地塌陷,比先前濃郁十倍的噬靈霧沖天而起。
丁瑤的護體罡氣瞬間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髮梢傳來焦糊味。
她反手要結歸元劍印,卻見任寒突然撤去周身所有靈力,墨色衣袍如斷線風箏般飄向霧海最濃處。
"你找死嗎!"丁瑤的驚呼被霧氣吞沒。
那些張牙舞爪的黑霧在觸碰到任寒的剎那,竟像被馴服的蛇群般溫順纏繞。
男人殘缺的龍靈虛影在霧中若隱若現,斷角上的青銅鎖鏈正瘋狂吞噬著噬靈霧的能量。
黑霧凝聚出上百隻猩紅豎瞳,卻始終捕捉不到任寒的靈力波動。
丁瑤突然注意到,那些枯萎的磷光苔蘚正沿著特定軌跡重新煥發光彩——每片苔蘚中央的青銅鱗片,都在指向霧海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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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位七步,震位三丈!"她揮劍劈開撲來的霧獸,劍鋒故意劃過牆面鱗片。
火星迸濺的瞬間,果然看到霧海深處有陣紋閃爍。
任寒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陣眼上方。
他右手五指插入心口逆鱗,扯出的金血在空中凝成七枚龍牙釘。
丁瑤這才看清那陣法全貌——竟是用修士頭骨壘成的三才逆轉陣,每顆頭骨天靈蓋都嵌著青銅鱗片。
"破!"隨著龍牙釘刺入陣眼,頭骨陣列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任寒後背的青銅龍首紋路驟然睜開豎瞳,噴出的金焰將陣法燒得噼啪作響。
黑霧如遭重創般劇烈抽搐,那些猩紅豎瞳接二連三爆成血霧。
丁瑤的劍穗突然無風自動,她福至心靈地咬破指尖,將精血抹在任寒留下的灼痕上。
石壁上的焦黑痕跡突然化作龍形,與陣中金焰遙相呼應。
當最後一顆頭骨炸裂時,整個甬道突然陷入絕對黑暗。
死寂中,清脆的玉碎聲從虛空傳來。
兩人周身壓力驟消,再睜眼時已站在最初墜落的青苔地上。
殘存的噬靈霧正化作萬千光點升騰,在穹頂匯聚成星河般的旋渦。
任寒背後的龍首紋路不知何時閉目沉睡,只餘心口逆鱗還在明滅閃爍。
"你早知道破陣需要龍血為引?"丁瑤用劍鞘挑起塊未燃盡的金沙,發現其中混著細碎的青銅鱗粉,"三日前你搶的根本不是治傷的"
"噓。"任寒突然捂住她的嘴,掌心逆鱗硌得人發疼。
他瞳孔收縮成線,盯著漩渦中心逐漸顯形的青銅門戶。
原本緊閉的門扉上,此刻竟裂開道僅容一人透過的縫隙,縫隙邊緣流淌著琥珀色的光液。
丁瑤突然感覺懷中某物發燙。
摸出那枚在七十章獲得的殘缺玉珏,發現它正與門戶缺口產生共鳴。
更詭異的是,任寒吞下的金沙正在他面板下游走,最終在右手背凝成與玉珏缺口完全契合的圖案。
"看來有人比我們更著急。"任寒嗤笑著甩了甩手腕,金沙凝成的圖案映得他眉眼愈發冷峻。
他忽然將玉珏拋向門戶缺口,琥珀色光液立即將其包裹著拖入門內。
整座青銅門戶突然發出類似龍吟的震顫,裂隙瞬間擴張三倍。
丁瑤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