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四九。"任寒的聲音帶著雙重道韻,每一步踏出都引發地脈震動。
他指尖凝聚的星光化作長槍,槍尖流轉著混沌初開時的鴻蒙之氣,"這一式,名為破妄。"
星光長槍貫穿黑袍人胸膛的剎那,整個秘境開始崩塌。
十二座青銅城闕接連坍塌,露出下方堆積如山的修士骸骨。
任寒凌空而立,瞳孔中燃燒的鎏金色火焰照亮萬里長空。
那些曾不可一世的核心成員跪倒在地,渾身經脈寸寸斷裂,眼中映出此生最後的恐懼。
丁瑤望著那道沐浴星光的身影,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任寒——破碎的衣袂在靈氣亂流中翻飛,眉心血痕化作赤金紋路,宛如自上古畫卷中走出的戰神。
當最後一縷黑霧消散時,她腰間玉牌突然傳來清脆的碎裂聲。
"這是"她低頭看著化作齏粉的本命玉牌,突然意識到什麼。
抬頭時正撞上任寒回望的目光,那雙鎏金流轉的眸子已恢復墨色,卻比星辰更令人心悸。
"丁姑娘的冰魄綾"任寒話未說完,溫軟身軀已撞入懷中。
丁瑤髮間霜雪氣息混著血腥味湧入鼻腔,她攥著他衣襟的指尖還在顫抖,卻固執地將臉埋在他頸側。
漫天飄落的靈力光雨中,兩人腳下突然綻開冰晶蓮花。
丁瑤耳尖泛紅卻不曾鬆手,任由冰魄綾纏住兩人的手腕。"方才你突破時,"她聲音悶在衣料裡,"我本命玉牌感應到你的道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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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寒垂眸看著女子發頂沾染的星輝,喉結微微滾動。
正要說什麼,忽然感應到地脈深處傳來異動。
他攬著丁瑤閃身至百丈外,原先站立處升起三十六面青銅古鏡。
"這是"丁瑤指尖凝出冰刃劃破掌心,鮮血滴在鏡面上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古鏡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都蘊含著令化神修士膽寒的威壓。
任寒並指如劍,劍氣裹挾著混沌之氣橫掃而過。
鏡面應聲碎裂的剎那,無數冤魂的哀嚎響徹天地。
碎片中飛出七道血色玉簡,在空中組成北斗七星陣勢。
最中央的玉簡突然迸發青光,映照出數百個門派長老的面容。
"九幽轉生陣!"丁瑤失聲驚呼。
畫面中分明是各大門派失蹤的長老,此刻卻被鐵鏈貫穿琵琶骨,正在往祭壇上輸送精血。
任寒瞳孔驟縮——那些祭壇的紋路,竟與他靈根深處的道紋有七分相似。
當最後一道玉簡化作流光沒入任寒眉心時,整片廢墟突然陷入死寂。
丁瑤看見任寒額間浮現出從未見過的圖騰,那圖騰只存在了瞬息,卻讓她靈臺劇震,彷彿窺見了不該存在的禁忌。
"任寒?"她輕聲喚道,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男子周身靈氣突然收斂得滴水不漏,這種返璞歸真的狀態,她只在門中閉關千年的太上長老身上見過。
任寒攤開掌心,一枚染血的青銅鑰匙正在緩緩融化。
鑰匙表面的饕餮紋路扭曲成全新的圖案——那是一隻半睜的眼瞳,瞳孔中倒映著破碎的星河。
廢墟外傳來破空聲,各派修士正從四面八方趕來。
任寒將玉簡殘片收進儲物戒,指尖殘留的青銅碎屑突然化作飛灰。
他望著天穹盡頭翻湧的雷雲,那裡隱約有血色陣紋在流轉。
丁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被夕陽染紅的雲霞,卻莫名打了個寒顫。
:()修仙界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