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輪組,竟與三日前他在武當山雷火煉殿看到的法器結構如出一轍。
更詭異的是,那些正在咬合的青銅零件表面,全都浮動著與玉琮投影相同的星象紋路。
(正文續)
吳長彥的指腹在青銅甬道表面擦出火星,齒輪咬合的咔嗒聲與心跳形成詭異共鳴。
他側耳捕捉到三丈外傳來的機括運轉聲,左肩卻突然撞上正在收縮的甬道壁——那些佈滿銅綠的齒輪竟像活物般調整著通道走向。
炁體源流在經絡中奔湧時帶起的金光,將倒齒狀的青銅凸起照得纖毫畢現。
"坎離易位,寅申相沖。"他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血珠在甬道劃出北斗七星的軌跡。
當第四枚血珠撞上轉動的齒輪時,整條甬道突然傾斜四十五度。
吳長彥順勢滑向右側,後背緊貼的青銅板傳來灼燒感,那些星象紋路竟在吸收他的護體罡氣。
轟隆聲從頭頂傳來,三塊千斤閘擦著鼻尖砸落。
吳長彥旋身蹬踏閘門浮雕的饕餮紋,借力翻上正在抬升的橫樑。
腰間的玉琮突然劇烈震動,投影在腳邊的星圖竟與三天前在武當金殿拓印的《混元三才圖》完全重合。
他瞳孔微縮,注意到天權星方位有青銅液滴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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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八道閘門落下時,吳長彥突然改換八極拳的頂心肘。
肘尖裹挾著破空聲撞向震位齒輪組,青銅碎屑飛濺的瞬間,他藉著反作用力斜躥七步。
左掌拍擊牆壁時帶起的太極勁,將迎面射來的青銅箭矢盡數震偏——三支箭簇沒入地面形成的卦象,赫然是"澤火革"。
古宅的震顫突然加劇,甬道頂部裂開蛛網狀縫隙。
吳長彥的足尖在牆面上連點九次,每一步都精準踏在星宿對應的方位。
當最後一步踩中"奎木狼"星紋時,頭頂傳來巨石滾動的悶響。
他猛然仰頭,看到直徑丈餘的青銅包邊碾石正沿著甬道斜坡轟然砸落。
"來得好!"吳長彥道袍鼓脹如帆,雙手在胸前劃出陰陽魚。
太極拳的"搬攔捶"式驟然加速,掌風竟在狹小空間捲起肉眼可見的氣旋。
碾石表面的青銅包邊開始龜裂,露出內部暗紅色的丹霞巖芯——那是種遇強則強的特殊材質,三天前在龍虎山見過的鎮魔石。
炁體源流的金光突然在勞宮穴凝聚成針,吳長彥變捶為指,指尖刺入巖芯三寸。
陰陽二氣順著經絡瘋狂灌注,碾石內部響起冰層開裂般的脆響。
當護體罡氣即將潰散的剎那,他喉間迸發雷音:"開!"
巨石應聲炸裂,碎屑在甬道激射如雨。
吳長彥旋身避過致命碎片,左袖卻被飛濺的青銅液腐蝕出蜂窩狀孔洞。
三塊拳頭大的碎石擦著太陽穴飛過,在牆壁留下深達半寸的凹痕。
他嗅到血腥味——有片碎屑割開了耳垂,血珠墜地時竟在青銅地面蝕出細小卦象。
"甲木逢庚"吳長彥抹去耳際血跡,瞳孔突然收縮。
他注意到隨著古宅搖晃加劇,甬道齒輪的運轉頻率正與二十八宿的方位變動同步。
左手指節快速掐算,指甲在掌心刻出帶血的九宮格——當掐到"丁奇入兌"時,他猛然折身衝向看似最危險的西南死門。
這個違背常理的舉動讓追擊的青銅鎖鏈盡數落空。
吳長彥的道靴踏過滾燙的青銅液麵,鞋底焦糊味中混著某種檀香氣。
他記得三天前在祭壇聞過這種味道,當時血滴在青銅鼎上生成的煙霧,正是這種混著龍涎香的奇異芬芳。
前方突然出現三條岔路。
吳長彥沒有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