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撞向刻著"大凶"卦象的右側通道。
在穿越石門的瞬間,他後仰四十五度避開橫掃的青銅斧鉞,腰腹肌肉繃緊如弓弦。
斧刃斬落的髮絲尚未落地,就被突然噴發的青銅液捲入門楣浮雕的獬豸口中。
"果然!"吳長彥眼中精光暴漲。
他注意到每次古宅向東南傾斜時,獬豸浮雕的獨角都會滲出青銅液體。
當第七次震動傳來時,他突然並指如劍刺向獨角根部。
玉琮的鳴響陡然升高八度,整面浮雕牆像活過來般開始蠕動,露出後面佈滿銅鏽的螺旋階梯。
階梯扶手上的星象紋正在發光,吳長彥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這些紋路與玉琮投影互補後,竟構成完整的"大火星西遷圖"。
他拾級而上時故意踏錯三步,原本該觸發機關的位置果然傳來空轉聲——建造者故意在生門設定了兩處虛位。
當最後三級臺階突然塌陷時,吳長彥凌空翻轉三週半,足尖輕點墜落的石板借力。
炁體源流在足三陽經爆發的金光,將下方湧動的青銅液逼退三尺。
他抓住懸垂的青銅鎖鏈蕩向對岸,卻在鬆手的瞬間看到鎖鏈內壁的篆文——那分明是武當金殿失傳的"雷火煉魔籙"。
古宅的震顫在此刻達到頂峰。
吳長彥落地時膝彎微曲,掌心按住的地面傳來類似心跳的搏動。
他撕下道袍前襟纏住血流不止的左手,突然對著虛空冷笑:"既要借星力煉化我,何不現真身?"
話音未落,頭頂藻井轟然洞開。
正午陽光如利劍刺入,將吳長彥的身影釘在青銅地面上。
那些遊動的星象紋路突然聚攏成束,在他腳邊編織出渾天儀的虛影。
當第二道陽光穿透東牆時,整面牆壁開始液化成青銅瀑布,而瀑布後方——
磚雕照壁的"鯉魚躍龍門"圖案突然開始順時針旋轉。
吳長彥看到三天前自己留下的血跡,此刻正在龍睛位置凝結成硃砂般的赤紅。
他屈指彈出一道罡風,血珠飛濺時帶起的漣漪,竟在青銅液麵映出完全不同的星圖排列。
那些緩緩轉動的青銅齒輪深處,隱約傳來齒輪咬合速度變化的咔嗒聲,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甬道盡頭甦醒。
(正文續)
青銅甬道的震顫突然停止,吳長彥的足尖在最後三級臺階上凝滯。
他盯著腳下暗紅血跡凝成的"井"字卦象,耳畔傳來齒輪卡榫的咬合聲——那聲音竟與三天前在武當解劍池聽到的晨鐘產生微妙共振。
"生門在巽,死門歸坤"他屈指彈落道袍上的銅綠碎屑,那些碎屑尚未落地就被突然倒流的青銅液體裹挾著飛向穹頂。
,!
吳長彥的瞳孔微微收縮,注意到甬道壁的星象紋正在重組——原本殘缺的"房日兔"星官圖案,此刻正被流動的青銅液補全成雙耳豎立的形態。
炁體源流的金光在足底湧泉穴流轉,吳長彥突然改換八卦掌的趟泥步。
每步踏出都暗合洛書步法,道袍下襬掃過的青銅地面泛起漣漪,那些漣漪竟在牆面的星宿圖上投射出逆行的二十八宿軌跡。
當第七步踩中"斗木獬"方位時,整條甬道突然向左側傾斜,露出藏在星雲紋下的暗格。
吳長彥的指尖擦過暗格邊緣,三日前被青銅鎖鏈割破的傷口突然滲出血珠。
血珠墜入暗格的瞬間,齒輪運轉聲突然變得粘稠如蜜,那些原本暴戾的青銅鎖鏈竟像被馴服的蟒蛇般緩緩垂落。
他嗅到暗格中飄出的氣味——是武當後山雷擊木焚燒時的焦香,混著龍虎山丹房裡特有的硫磺味。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