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劉宏身子一顫。
只見劉宏抬起頭,目露驚慌的看向王潛,解釋道:“師父,都是徒兒的錯,是徒兒不該瞞著您……”
“哎,為師並無責怪你們的意思!”
王潛抬了抬手,打斷了劉宏的解釋,沉聲道:“為師也知道,你們之所以瞞著為師,是擔心此事一旦洩露出去,會有損為師的名聲。
你們有此孝心,為師欣慰還來不及,怎會責怪?”
聽到王潛如此一說,劉宏也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臉上的那絲忐忑也隨即消失不見。
別看他已經貴為當今天子了,但內心深處,對於王潛的那份敬重與依賴,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更加濃重了幾分。
他還真怕因為這件事,而惹得自家師父生氣。
念及至此,劉宏抬頭看向王潛,疑惑道:“師父,既然您未曾生氣,方才又何故嘆息?”
王潛抬眼看了劉宏一眼,沉聲道:“雖然文和、仲德、文優幾人的謀劃,有些傷天和、損陰德,但卻實實在在的解決了關西的動亂之源。
當然,最大的收穫,還得是那些地主豪強數百年積累下來的家底。
雖然具體數目尚未報上來,但大概計算下來,此番繳獲的諸多財物,至少價值上千億。
如此豐厚的收入,不僅直接填補了大漢過去六十年間的全部耗費,而且還留下了大量的富餘,瞬間解決了困擾多年的財政問題。
可以說,此番西征的收入,絕對是超乎想象的。
不過,除了收穫之外,卻也帶來了諸多隱患……”
說到這裡,王潛頓了一下,然後看了劉宏一眼,問道:“你可知,這些隱患為何?”
劉宏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師父是擔心,其餘的地方豪族,可能會察覺到此間事情的隱秘?”
“這卻是隱患之一!”
王潛點了點頭,凝聲道:“你們這番“借刀殺人”的謀劃,的確非常完美,無論怎麼看,都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但恰恰是因為太過完美了,反而更加容易惹人生疑。
一向互相勾結的東羌諸部與地主豪強,為何突然就互相翻臉?
過去羌人叛亂,是為了果腹、是為了活下去,但偏偏這次,卻毫無理由盜掘了那些地主豪強的祖墳,只為獲得那些錢財?
還有,那些地主豪強的鄔堡,其防禦能力,雖比不得那些堅城雄關,但也絕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攻破的。
東羌叛軍,怎麼可能在抵抗段熲追殺的同時,還順手將所有鄔堡全部清除的?”
“這些問題,你們可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