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賽對藍木來說又不僅僅是一個比賽,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代表自己的國家在國際上參加某種比賽,這種感覺很神奇,就好像只從踏上這陌生的土地開始,
我們能代表的就不再僅僅是自己,還有我們身後的國家,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不光有揹包,還有一種更沉的東西,
不過說實話,哪裡的土地不都是一樣的嗎?可是藍木就是覺得不一樣,真的不一樣,就連這裡的空氣也透著陌生的氣息,
這種陌生感一直縈繞著他的心臟,讓他一直處於一種莫名緊張的氛圍中。
關於這次比賽的資料藍木早已經熟讀過,一個並不人道的比賽,藍木這麼說僅僅是因為一條,這個比賽允許真實死亡,任何情況下導致的真實傷亡都是允許的,
賽場選擇在直徑三百多公里的原始叢林,要求在八十七小時內完成奔襲途中的二十多個課目,假想敵的兵力、規模和部署是完全按照應付區域性特種戰爭配置的,應該說他就是一場真實的戰爭,只是你有要求退出的權力,
為了這次比賽,藍木這段時間一直在學外語,搞得他現在說話一半外語,一半國語,
吳哲每逢這個是就開始笑他小腦發育不完全,語言系統紊亂,
現在當他真實地踏入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以往的任何比賽,他唯一的目標都是想著怎麼樣拿第一名,可是現在他只是想怎麼樣能讓他們小隊在這場比賽活下去,
他並不苛求勝利,尤其是這麼殘酷的比賽機制,他只是不想他身邊的人們因為這次比賽受傷,真的,當他踩上這陌生的土地上時,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
他見過死亡,他也曾經離死亡很近,戰爭永遠都在創造死亡,可是他私心的不想讓死神降臨到他身邊的這些人上,這時候他異常的慶幸,三多因為受傷來不了,是他獲得了這個名額,
他無比慶幸著,他接受不了他會失去他最好朋友的代價,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現在他們每個人都狼狽極了,在前一個晚上他們吃掉了他們最後的食物,藍木的眼睛看著那些五顏六色蘑菇想象著他們的味道,
他想那味道一定讓人甘願去死。
遮天蔽日的叢林,高大的喬木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而他們還在和比他們腰粗的藤蔓糾纏著,這裡是無人叢林,
意思就是沒有人類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這裡幾乎沒有可以供人行走的路,魯迅說過,人走的多了也就成了路,
可是這裡從未有人涉足過,也就沒有路,他們要憑藉著自己手裡那把軍用匕首開闢出一條道路來,要不是因為這次比賽,也許藍木這輩子也不會來這裡,
而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天一夜了,現在他們的任務進度還在落後,不出意外的是他們這次的成績不會很好,藍木靠在一棵大樹上喘息著,手裡嚼著味道並不是很好的,但某類可以食用的蕨類植物,
藍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很不好吃,但是能吃,沒毒是他在這種情況下對於食物評判的唯一標準。
只要沒毒的那就是能吃,起碼不會餓。
袁朗還在看著地圖,他們要儘快趕往下一個目標地點,他們必須要抓緊了,藍木往吳哲的手裡塞了一個土兮兮的蘑菇,
“這個沒毒。”
“藍木,我真是佩服你,這世界上的只要是吃不死人的,我看你是都敢張口的。”
“沒辦法,餓的滋味很難受的,是不是成才?”
成才看了一眼自己連副,顯然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回憶,起碼現在藍木給他們都是一些植物,還算可以接受,就像吃沙拉一樣,外國人不是都這麼吃嗎?成才對自己說。
藍木舔了舔自己嘴,抬頭看天,綠色的天,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