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恐怖,對遮天蔽日的樹的恐懼,這裡彷佛就是個巨大的綠色迷宮,他看到在樹枝上羽毛豔麗的不知名的外國鳥兒,
心裡想的都是它鳥蛋的味道,炙烤鳥蛋,想想都好吃。
“隊長,我們該出發了。”
袁朗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地圖沉默,潮溼悶熱的水汽粘連到他們的衣服上,即使什麼都不幹,他們都已經大汗淋漓了,這就是這座巨大叢林的可怕之處,
這裡到處充滿著生機和活力,可在這裡最偉大的捕獵者正是這些他們極容易忽略的沉默的大樹們,沉默無言地吞噬,會殺死每一個入侵者,直到一切東西都變成了祂的養分為止。
藍木也湊到袁朗身邊,看著那張地圖,伸手指了一條路,
“走這裡吧,快一點兒,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幫咱們追平一些分回來,也不至於輸得太慘。”
袁朗看著他神色不明,收起了地圖,
“藍木,你變了。”
藍木笑著,狡黠地衝他眨著眼睛,
“人總是會變的,我們總是在學習,這是我們數萬年裡唯一的進步的方式。”
袁朗沒有再說話,只是同意了藍木的方案,他們的體力消耗太大了,如果不是藍木總是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吃,恐怕他們已經倒了一個了,他們要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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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就是河畔不遠處的橋頭堡和工事。
這裡已經有了幾名外國籍計程車兵棄權在這裡休息,吃飯,他們甚至還煮著熱湯,藍木猜他們不是老英家的就是老法家,但是絕不可能是他們國家的,
從空氣那頭傳來香甜濃稠的湯味,藍木沒忍住舔了舔自己胳膊上正在流血的手臂,
“藍木,你現在這樣真像野獸。”
“謝謝誇獎,大學士,你現在差根棍就可以去城門口要飯了。”
“噤聲。”
藍木閉上了嘴,看著不遠處的防禦工事,心裡已經有了好幾個方案了,只是他沉默著,等待著他家隊長的命令。
他們幾個渾身破爛不堪的向著那處工事開始靠近,這裡的守軍因為棄權計程車兵已經放鬆了警惕,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不能開槍,所以只能近身格鬥,他們武器除了軍事匕首就只剩下他們自己了,
四個人分別從四個不同的方向開始潛入,藍木小心地靠近一個離他很近的外國友人,在用匕首挑翻他牌子的時候,還沒忍住多看了他一眼,外國人嘿!活的!
為了防止他出動靜,藍木這回可沒帶糖,就地找了一塊石頭塞到他嘴裡,再用布條在他嘴上打了一個死結,
藍木不知道誰是守軍,反正他是見一個綁一個,絕不含糊,絕不廢話,即使他能聽懂他們說話,但是他從沒工夫聽手下敗將說話,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等到藍木和吳哲他們匯合的時候,順便幫吳哲解決了一個要拿著刀往他脖子上捅的傢伙,那一拳可是沒有半點對外國友人的友誼在的,吳哲喘過氣來和藍木一起把這傢伙給綁了,
不過有一個好訊息的就是,他們不是最後一個到達這裡的傢伙,不過離最後一名也差不了多少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裡的守軍不是原先的十二人而是現在的六人,
藍木微靠在成才的身上,看著袁朗,苦笑道,
“隊長,咱們接下來得和時間拼命了。”
“藍木,你真是小瘋子。”
“承讓承讓,你也不差。”
“小生還有大好年華,為什麼要陪你們這群瘋子在這裡玩命兒?”
“我們只是不想放棄。”
最後一句話是成才說的,許三多沒來,他要替三多的那份一起,如果三多在的話,他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