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轉方向刺入自己的左肩,湧出的鮮血竟在鼎身勾勒出完整的符陣。
黑暗勢力首領的骨杖應聲而斷,祭壇四周的蠟燭同時爆出綠色火苗。
白靈感覺發間的玉簪正在發燙,她突然明白蘇凌為何今早非要給她梳這個複雜的飛仙髻——藏在髮絲裡的三十六根銀針正隨著祭壇震動懸浮而起,在兩人周身織成星光般的護盾。
“不可能!”首領後退時踩碎了祭壇邊緣的陶甕,封印其中的怨靈尖嘯著撲向他,“你明明已經……”
“已經中了你們的離魂散?”蘇凌抹去嘴角黑血,從衣領裡扯出條穿著翡翠貔貅的紅繩,“多虧你們安插在典當行的夥計,這玩意可是用三十斤陳年屍油泡出來的上等貨色。”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掌心卻悄悄在白靈後背寫下“東南角”三個字。
血池開始逆時針旋轉,青銅鼎上的符咒逐一亮起。
蘇凌看似踉蹌的腳步精準避開所有陣眼,青璃劍插進地縫的瞬間,整座祭壇發出瀕臨崩潰的哀鳴。
白靈突然被推向前方,她本能地伸手扶住鼎耳,腕間符咒竟與鼎身的生辰八字產生共鳴。
黑暗勢力首領終於意識到什麼,面具下的聲音扭曲變調:“你從一開始就計劃用她來……”
“噓——”蘇凌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另一隻手從鼎內撈起把猩紅沙礫,“賭場教我的第一課,就是別在對手亮底牌的時候……”他突然揚手將沙礫撒向祭壇四周的蠟燭,“……眨眼。”
爆燃的火光中,白靈看見蘇凌的瞳孔分裂成雙重虹膜。
他背後浮現的虛影既像怒目金剛又似九尾妖狐,青璃劍發出的嗡鳴與地底傳來的鎖鏈聲漸漸重合。
黑暗勢力首領的咆哮淹沒在祭壇坍塌的巨響裡,而蘇凌染血的手正緊緊扣住她顫抖的指尖。
青璃劍的嗡鳴與白骨手臂摩擦血池的聲響交織成詭異的合奏,蘇凌攬著白靈旋身避開兩道交叉襲來的骨刺。
他後腰撞上祭壇第三層的青銅爵,冰涼的酒器突然噴出墨綠色火焰,將追來的三名黑袍人燒成慘叫的火球。
\"東南角的赤硝石!\"白靈突然指著被血水淹沒的臺階縫隙,她腕間的符咒正將某些記憶碎片投射在視網膜上,\"那些陶罐排列的缺口...\"
蘇凌劍鋒擦著白靈耳畔掠過,挑飛三枚淬毒的銀針,順勢用劍柄敲碎她腳邊的陶俑。
飛濺的瓷片中滾出幾顆裹著糖衣的硃砂丸,落地便炸開猩紅煙霧。
他抓了把糖丸塞進白靈掌心:\"當摔炮玩,往有青銅器的地方扔。\"
黑暗勢力首領的骨杖重重杵地,血池中浮起十二具身披鎧甲的骷髏。
它們眼眶裡跳動的幽藍火焰映出蘇凌分裂的瞳孔,持著鏽跡斑斑的陌刀結成戰陣。
白靈被腐臭味嗆得咳嗽,突然發現這些骷髏鎧甲內襯的布料,竟與上週洗衣店丟失的床單花色相同。
\"我說烘乾機裡怎麼總有骨渣。\"蘇凌甩出張符紙貼在為首骷髏的胸甲上,上面用熒光筆畫的卡通兔子突然張嘴啃噬鎧甲,\"偷布料也不挑個結實點的。\"他說話間已踩著骷髏肩膀躍上祭壇第五層,青璃劍刺入某尊玉琮的圓孔時,整層祭壇突然順時針轉動起來。
白靈被迫貼著冰冷的青銅器滑向邊緣,髮間的銀針突然自動飛射,將試圖偷襲的黑袍人釘在壁畫上。
她忽然意識到這些針的排列方式,正是今早蘇凌給她梳頭時哼的那首童謠的旋律。
\"接住!\"蘇凌拋來串青銅鈴鐺,鈴舌竟是半截人類指骨,\"每數到七就搖一次。\"他說話時正用牙齒撕開保鮮膜包裹的糯米糕,糕體裡嵌著的銅錢突然懸浮成防禦陣。
黑暗魔法師的咒語撞在銅錢陣上,迸發的火星在洞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