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出個歪扭的\"蠢\"字。
白靈第七次搖鈴的瞬間,祭壇第六層的陶甕集體炸裂。
飛濺的陶片中湧出無數螢火蟲,它們尾部閃爍的頻率竟與蘇凌瞳孔收縮的節奏同步。
黑暗勢力首領面具下的咒罵突然變成驚恐的嗚咽——那些螢火蟲正順著鎧甲縫隙鑽進骷髏體內,將幽藍火焰染成詭譎的橙紅色。
蘇凌趁機將劍尖插入祭壇第七層的裂縫,虎口被反震得滲血也渾不在意。
當青銅鼎上的生辰八字開始滲血時,他忽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該收網了。\"沾血的掌心重重拍向鼎耳凸起的饕餮紋,鼎內蒸騰的黑霧突然凝成實體,化作鎖鏈纏住首領的雙腿。
\"你以為這就能...\"首領的冷笑戛然而止,他發現自己面具的裂紋正滲出縷縷金線——那些被蘇凌提前混在檀香裡的金箔粉,此刻正在符咒催動下灼燒他的面板。
血池突然捲起漩渦,蘇凌拽著白靈躍上懸浮的青銅爵。
他後背撞碎某個瓦當的瞬間,整座祭壇發出類似脊椎錯位的脆響。
白靈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分裂成更多細絲,其中幾縷已經纏上蘇凌的腳踝。
\"別鬆手。\"蘇凌將她的手指按在鼎身的八卦紋上,\"還記得城隍廟那碗加了跳跳糖的豆汁嗎?\"他說話時劍鋒劃過自己小臂,血珠精準滴入鼎腳拴著的玄鐵鏈孔洞。
原本束縛祭壇的鎖鏈突然活過來,將三名撲來的黑袍人絞成血肉模糊的麻花。
黑暗魔法師的法杖頂端骷髏突然爆開,噴出的紫霧中飛出上百隻血蟬。
蘇凌不慌不忙從揹包掏出個鐳射筆,紅光掃過之處血蟬紛紛自燃——那些在城中村五金店買的兒童玩具,此刻在洞頂水珠折射下竟形成降魔陣的圖案。
\"遊戲該升級了。\"蘇凌突然將白靈推向祭壇西側立柱,自己則迎著骨杖鋒芒撞進首領懷中。
兩人跌入血池的剎那,池底突然浮現出地鐵十三號線的發光線路圖。
他沾滿血水的手指在首領面具上快速勾勒,原本猙獰的青銅面具突然變成哭喪臉的表情包。
當首領暴怒地扯下面具時,蘇凌已經踩著浮出水面的石棺躍回祭壇。
他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手裡卻多了塊刻滿符文的龜甲:\"你們用活人魂魄養地脈,卻忘了陰氣反噬時需要替死鬼。\"龜甲被捏碎的瞬間,所有黑袍人懷中的符咒同時自燃。
白靈突然感覺腕間符咒滾燙,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血正順著面板紋路遊走,逐漸形成與祭壇相同的星圖。
蘇凌喘息著靠過來,染血的手指在她掌心畫了個顛倒的八卦:\"等會看見我瞳孔變成銀色,就往東南角跑七步...\"
他話音未落,整座祭壇突然劇烈傾斜。
黑暗勢力首領的咆哮與地底鎖鏈斷裂聲混成恐怖的轟鳴,蘇凌在翻滾的祭祀器皿間抓住白靈的手腕。
當他的後背撞上某塊刻著鮫人紋的青銅板時,板面突然凹陷,露出後面佈滿奇異符文的暗格。
那些符文像是用融化的黃金與鮮血混合書寫,某些筆劃間還嵌著細小的牙齒。
蘇凌的瞳孔驟然收縮成豎線,他認出其中三個符號與精神病院病歷本上的塗鴉完全相同——那是他十五歲第一次發病時,用指甲在牆上刻下的圖案。
\"原來如此...\"他喉間發出低笑,劍尖挑起塊正在融化的青銅碎片。
碎片表面的鏽跡剝落後,露出底下鐳射雕刻的二維碼輪廓。
這種現代科技與古老巫術的結合讓他後頸汗毛倒豎,某種超越當前認知的陰謀正在符文縫隙中流淌。
黑暗魔法師的咒語再次襲來,蘇凌不得不抱著白靈滾向祭壇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