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霍然站起身來想要出門去喚大夫。
然而,沈晚晚卻依舊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口中還不停地喃喃自語道:“別……別走。別……別丟下我一個人。”
藺朗望著眼前這個不過才十八歲的柔弱女子,想到此刻正值戰亂之際,她不僅身懷六甲,還要承受這般劇痛和恐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
於是,藺朗重新坐回床邊,緊緊握住沈晚晚的手,柔聲安慰道:“別怕,我在這裡。”
說罷,他轉過頭去,對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吶!快來人吶!”
隨著藺朗的呼喊聲,一名侍女匆匆忙忙地跑進屋內。
“藺侍衛,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藺侍衛眉頭緊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焦急萬分地說道:“小姐突然肚子疼得厲害!快,快去佑民街把戚大夫請來!”
那名侍女聽聞此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連點頭應道:“哦哦,好的!我馬上就去!”
話音未落,她便如一陣疾風般飛奔而出,朝著佑民街的方向疾馳而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每一刻都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在藺朗望眼欲穿之際,一個身影急匆匆地出現在門口。
此人正是戚牧大夫,他揹著藥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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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看到躺在床上已然昏迷不醒的沈晚晚時,心中不禁一沉。
來不及多想,他立刻放下藥箱,從裡面取出銀針,手法嫻熟而又迅速地開始為沈晚晚施針救治。
司馬玉龍和陸繹二人快馬加鞭、一路疾馳,歷經數日終於抵達了越州。他們沒有絲毫停歇,徑直朝著楚軍軍營奔去。
“報——”一名士兵高聲喊道。
“進來。”營帳內傳出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那名士兵快步走進營帳,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後說道:“啟稟將軍,營帳外有一名男子,自稱是陸繹,請求面見將軍。”
只見營帳中的男子身著厚重的盔甲,身姿挺拔如松,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他面容剛毅,威武霸氣,此時正滿臉殺氣地背對著門口,目光緊緊盯著桌上的巨大沙盤,彷彿在沉思著什麼重要的戰略部署。
聽到士兵的稟報,他微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錦衣衛督使陸繹?他怎麼會突然到此?究竟所為何事?”
男子思考片刻之後,擺了擺手吩咐道:“去將人請進來吧!”
“是!”士兵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便看到兩名男子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正是那威名赫赫的錦衣衛督使陸繹,另一人則是與其一同前來的司馬玉龍。此刻兩人皆是一臉疲憊之色,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塵土,但眼神卻依然明亮銳利。
只見陸繹沉穩地向前邁出一步,身姿挺拔如松,他面帶微笑,朝著黎平行了一個標準而恭敬的禮,朗聲道:“錦衣衛陸繹見過黎將軍。”
說罷,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快速地瞥向一旁站立著的那個人。
將軍黎平穩坐於主位之上,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輕輕抿了一口。
見到陸繹進來,他哈哈大笑著說道:“陸大人真是愛說笑。您親自蒞臨我這小小的楚軍軍營,可真是令此處蓬蓽生輝啊!”
然而嘴上雖然這麼說,他本人卻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主位之上,甚至連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沒有。
緊接著,陸繹又將視線移回到黎平身上,緩聲說道:“黎將軍,在下此次前來,乃是因為有位舊友想要拜見您一面。”
此時的他,神情依舊淡然自若,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