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到這話的黎平卻是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震耳欲聾,彷彿要衝破營帳一般。
笑過之後,他猛地收住笑容,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無比,緊繃著臉,厲聲道:“陸大人,您難道不知道嗎?我這軍營可不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地方!本將軍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說完,他雙手抱胸,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緊盯著陸繹,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面對黎平如此強硬的態度,陸繹並沒有絲毫慌亂或者惱怒之色,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嶽。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陸繹身旁未曾出聲的司馬玉龍緩緩地摘下了頭上戴著的圍帽,露出了那張英俊而威嚴的面容。
司馬玉龍看著黎平,嘴角微揚,輕聲說道:“本王可否見見將軍呢?”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所蘊含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視。
黎平原本還一臉傲慢與不屑,可當他看清來人竟是當今國主時,整個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待確認無誤後,急忙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司馬玉龍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顫聲道:“臣黎平參見國主,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馬玉龍見狀,微微一笑,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黎平起身,並邁步走上前去,穩穩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陸繹則緊隨其後,動作優雅地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小心翼翼地為司馬玉龍倒滿了一杯水,然後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司馬玉龍端起水杯,先是輕嗅了一下杯中的茶香,隨後才慢慢地抿了一小口水。
放下杯子後,他開口說道:“起來吧!”
其語氣雖溫和,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黎平誠惶誠恐地謝恩起身,低著頭,恭聲道:“臣不知國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國主恕罪。”
此刻的他,早已沒了之前對待陸繹時的那般囂張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敬畏和惶恐。
司馬玉龍面色凝重地說道:“本王此番乃是秘密前來此地,萬不可走漏半點風聲,以免打草驚蛇。從現在起,你權且將我視作陸大人的跟班即可。”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微臣謹遵聖諭,定然守口如瓶!”
黎平連忙躬身應道,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對這位神秘的來客充滿了敬畏之情。
司馬玉龍微微頷首,表示滿意,接著又問道:“沂州如今究竟是怎樣一番狀況?黎將軍,速速給本王詳細道來。”
黎平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國主,請隨微臣移步到這邊。”
說罷,他小心翼翼地引領著司馬玉龍來到一張巨大的沙盤桌前。
只見這張沙盤桌上清晰地呈現出沂州地區的地形地貌以及敵我雙方的兵力分佈。黎平站定身子,指著沙盤上的各個位置,開始有條不紊地講述起來。
“涼城乃我楚國之要衝,戰略意義重大。然,此城現已為敵所據。自燕子謹率眾攻之,涼城左右之諸城亦相繼失守。然,微臣已籌謀應對之策。當務之急,乃集全力收復一城,以為突破口,徐圖進取,終達全面反攻之目的。今,錦城已成功收復,然前路挑戰依然嚴峻。因下一個目標城池戒備森嚴,攻取甚難。至於最後的涼城,更是固若金湯,其右側傍雲峰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而左側之錦城雖已為我所克,然仍需警惕敵之可能反攻”
沙場點兵,吹角連營,了卻君王心中事。
昨夜,沈晚晚的肚子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疼痛難忍,府裡的人唯恐發生意外,急忙派遣使者向燕子謹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