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啦,再也沒收到過一分錢吶。”說著,她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彷彿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旁邊的另一個婦人也跟著附和道:“就是說啊!這麼長時間連一點訊息都沒有,真不曉得他們在外邊究竟過得咋樣了?”她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搖了搖頭。
這時,一直安靜坐在角落裡的小虎子突然抬起頭來,奶聲奶氣地插話道:“我也好想爹爹……”那稚嫩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著,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他們都死了!死了!都死了啊!”
突然之間,一陣嘶啞而又淒厲的聲音劃破長空,傳入了沈晚晚等人的耳中。他們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老人正蹣跚著朝這邊走來。老人手中緊緊握著一根柺杖,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彷彿風一吹就能將他吹倒在地。再仔細一看,老人的一隻眼睛黯淡無光,看上去似乎已經失明。
“哎呀!程嬸子,您怎麼出來啦?外面天冷路滑的,萬一摔著可怎麼辦吶!快快快,我送您回屋去。”這時,一名婦人急忙起身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攙扶起老人,然後緩緩朝著老人居住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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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名婦人和老人逐漸遠去的背影,虎子的娘不禁輕輕嘆了口氣,苦笑著對大家說道:“各位莫要見怪呀,這位程嬸她只有一個兒子。那孩子早些年外出做工掙錢養家餬口去了,起初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寄些銀錢回來補貼家用。可誰曾想,從去年開始,便再也沒了音信,更別提寄錢回來了。程嬸整日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兒子歸來,久而久之,精神狀況越來越差,這腦子也就變得不大靈光嘍。”
聽完這番話,司聿安轉頭看向身旁的陸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問道:“不知他去何處做工了?你們都沒人知道嗎?”
然而,面對司聿安的詢問,眾人皆是一臉茫然,紛紛搖著頭表示並不清楚其中內情。有人接著說道:“以前的時候吧,雖然那孩子不常回家,但好歹時不時能給家裡捎點銀錢過來,一家人的生活還算過得去。可自從去年之後,這情況就急轉直下咯,程嬸一家的日子也是越過越艱難吶。”
“哎呀,不說啦不說啦,大家快動筷子吃菜呀!嚐嚐我親手做的美味佳餚!”主人熱情地招呼著客人們。
“咱們桌上這些菜可都是自個兒家菜園子裡種出來的,新鮮著呢,你們可千萬別嫌棄哈!”說話間臉上洋溢著樸實而又自豪的笑容。
一旁虎頭虎腦的虎子也按捺不住興奮勁兒,“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桌上一盤香噴噴的紅燒魚說道:“晚晚姐姐,這條魚可是我今兒個一大早去河裡費了好大功夫才抓到的呢!”
沈晚晚微笑著看向虎子,眼神無比溫柔,她輕輕地摸了摸虎子的小腦袋瓜兒,柔聲細語地回應道:“嗯,我最愛吃魚啦!”
“來來來,大家都別客氣,敞開肚皮使勁兒吃!多吃點兒,多吃點兒!”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給客人們夾菜。
“哎喲,真的夠啦,實在吃不下啦!太多啦!太多啦!”姜也趕忙擺手示意,面前那堆積如山的菜餚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沈晚晚瞥向身旁姜也的碗時,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見姜也的碗裡滿滿當當全是各種好吃的菜,再瞅瞅自己的碗,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心中不由得暗暗羨慕起來。
就在這時,一雙修長的筷子伸過來,穩穩地將一塊色香味俱佳的菜輕輕放入了沈晚晚的碗中。沈晚晚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正好與司聿安四目相對。此刻的司聿安正滿臉寵溺地望著她,那深邃的眼眸彷彿藏著無盡的柔情蜜意。沈晚晚見狀,頓時心如鹿撞,俏臉微紅,甜甜地衝司聿安笑了一笑,然後夾起那塊菜,緩緩送入口中。
“哎呀!真的是撐得不行啦,我頭一次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