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回頭看了一眼,腳下如裝了馬達一般瘋狂奔跑。當他趕回小坡處,整個人猛地停了下來。
楊子晴面前,多了三個陌生人。那個精英男和阿綱各自持槍,槍口對準了楊子晴,渾身溼透、異常狼狽的阿綱咬牙切齒地說:“這女人耍我,我要廢了她!”
他在遇到張老闆後,才知道關於電擊儀器的真相。
他就說楊子晴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異能。
精英男卻不同意:“等張哥把事辦完再說。”
此時,張老闆也氣喘吁吁地趕到了。
看到輝子出現,兩人幾乎同時舉槍對準他:“別靠近!”
阿綱直接開了一槍,輝子應聲跪倒在地。
阿綱的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你就是顧時敘的隊友之一?哈哈,他可真是厲害,第一次就讓我出了醜,後來,馮業禮對他尊敬有加,而我呢?我只是馮業禮的一個僕人,在他面前得卑躬屈膝,真是憋屈得要命!沒想到今天他的人一個個倒在我面前,一個馬上不行了,另一個還向我下跪,哈哈!”
楊子晴抬起眼,這人已經癲狂了,沒想到一個看似正常的人,心態竟如此扭曲。
她這一眼看到了輝子後背還在滋滋冒煙,聞著那股腐蝕的怪味,她頓時瞭然。
是她連累了他。
“走吧。”她聲音無力,但卻充滿了真誠,“找人,替我報仇。”她嘴角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知道,他這種連地板都凍不住的貨色,拿你沒辦法。”
輝子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雙眼死死地瞪著阿綱,阿綱因被提及醜事而怒火中燒,暴叫一聲:“我哪裡凍不住?走?說得倒輕巧,我看你怎麼走!”
楊子晴冷笑出聲,笑聲中滿是諷刺,但笑著笑著,她便開始劇烈咳嗽,每一次咳嗽彷彿全身都在撕裂,但她死命地憋住,硬是不肯發出痛苦的呻吟。
阿綱越發惱怒,怒氣衝衝地走到輝子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頭顱。
張老闆急忙喝道:“別上當!她在激你!”
楊子晴其實沒打算激怒阿綱,她說的都是實話。讓輝子走,是她發自內心的請求;諷刺阿綱,不過是她在這生死關頭,最後一次對這個不值一提的人發洩她的鄙夷,因為她實在瞧不上這種人。
但無心插柳,卻讓事情變得出乎意料。
輝子早就在等待阿綱露出破綻的一刻。他感到背後的皮肉在慢慢融化,毒素滲透進血肉,身體漸漸僵硬沉重。剛才阿綱那一槍,他其實巧妙地移開了位置,只是裝作被擊中的樣子,就是要讓對方放鬆警惕。
必須趁自己還有力氣,解決這三個人。
他微低著頭,雙手蓄力,準備在關鍵時刻全力出擊。
阿綱雖也是軍隊出身,但特種兵和特種兵之間的差距有時如同天壤之別。在輝子眼中,阿綱渾身都是破綻。雖然他手上沒有武器,雖然他受了傷,雖然敵眾我寡,但勝算仍在。
一步,兩步,阿綱靠近了,伸手過來,手指即將碰到輝子的頭髮。就在這一刻,輝子暴起,猛地將阿綱的手腕扭轉,隨即彈跳而起,膝蓋狠狠頂進阿綱的小腹。
“咯咯——”
阿綱的肩膀瞬間被扭碎,小腹凹陷下去,連叫都叫不出來。輝子緊接著頭向前猛頂,阿綱下巴被撞得錯位,頭猛地後仰,口中噴出一串血水,飛灑如花。
輝子放開阿綱的手,下一刻正準備扭斷他的脖子,突然間,一旁的精英男舉槍朝輝子開火。
輝子向後猛地倒退,避開了射來的子彈。
這一切都在瞬息之間發生,楊子晴愣住了一瞬,根本來不及思考,急忙喊道:“凝霧為刀!咳咳……”
阿綱到底不是紙老虎,雖然剛才受到重擊,但仍然未至致命。他迅速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