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向輝子,試圖將他鎖住。而輝子聽到楊子晴的喊聲,動作稍有滯緩,下一刻,一層厚厚的冰從他頭頂刷地覆蓋下來。
他整個人定格在那裡,像是被瞬間凍結,成了一個冰雕。
阿綱張狂地大叫:“啊啊!讓你小瞧我!讓你偷襲我——”
話音未落,一道白光從他喉嚨間抹過,在空中一閃而過,叮地釘入樹樁,緊接著化作淡淡的霧氣,消散無蹤。
阿綱的喉嚨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下一刻,那血痕忽然擴大,“噗嗤”一聲,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腦袋被血液衝得往後一仰,幾乎要掉落,但還掛著一些皮肉,搖晃著吊在脖子後面。
那顆倒懸的頭顱搖晃了幾下,瞪大的眼睛似乎還在顫動,透出滿滿的不可置信。
張老闆和精英男的雙眼幾乎要瞪出來,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
輝子不是剛處於劣勢嗎?怎麼轉眼間,死的反而是阿綱?
精英男心頭一陣寒意,視線定在輝子的手指上,發現他的手指依舊有力地保持著前伸的姿勢,顯然並未被冰完全凍結。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只感覺喉嚨一涼,隨即一熱。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去,看到手上的鮮血,眼中滿是恐懼,接著仰頭倒了下去。
相比阿綱,精英男的死相要平靜得多。
因為霧氣凝成的彎刃在抹過阿綱的脖子後,已經威力大減,到了精英男這裡,不過是強弩之末。
張老闆“啊啊”大叫,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無助。他根本跟不上這種恐怖的打鬥方式,手忙腳亂地拔出手槍,四處防備著。
楊子晴也愣愣地看著張老闆,忽然大喊一聲:“小心背後!”
真奇怪,她為什麼要提醒他?
這毫無道理,但張老闆沒來得及多想,倉皇轉身,下一秒後背中了一槍,立刻撲倒在地。
楊子晴用普通手槍,左手扣住槍柄,右手半抬托住左手,兩隻手都顫抖得像是癲癇發作,偏偏就打中了。
她用槍指著張老闆,確定他已經失去了威脅,才一點點向被冰封住的輝子爬去。他在土坡上,她爬不上去,費了好大勁才冒出一個頭,剛抓住他,便又滑了下來。
那具滑不溜秋的冰人也跟著滑了下來,幸好沒有砸到她。
楊子晴趕緊拿出小斧頭,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敲擊著輝子頭部的冰層。
好在冰層並不厚,加上濺上了阿綱的熱血,已經有所融化。她很快將輝子臉上的冰敲碎,露出了他昏迷且青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