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跑去。
剛跑出兩三個路口,他的手機又響了一聲。
這次是程雨發來的資訊。
而資訊的內容,令姜澤瞬間呆在了原地。
【你父親犧牲了。】
姜澤知道,今天是執法局與星火交戰的日子。
而父親作為特種作戰隊的執法官,是肯定要參加這場戰役的。
從今早出發前去考試的時候,姜澤就在擔心姜山的安危,可為了不影響考試,他只能不停地自我暗示,安慰自己最壞的情況不會發生。
但它還是發生了。
【晚上來我家吃飯吧,我和你說一些事。】
程雨又發了一條資訊。
手機的響聲驚醒了姜澤,忍下那不知是悲痛還是憤恨的情緒,他打字回覆道。
【我晚上還有些事,就不打擾程叔了。】
回覆完訊息,姜澤眼神堅毅了幾分,將手機放回口袋,繼續前進。
市南的建築工地,幾棟破舊的爛尾樓矗立在這裡。
按照陸鳶的描述,姜澤找到了她的住處。
一個由毛坯牆圍成的房間,四面漏風,只能用窗簾微微遮擋。房間裡只有一張鋪在地上的床墊,兩個櫃子,一個刀架,以及一口小鍋。
此時,渾身是血的陸鳶,正無力地躺在地上。
就在前不久,正月給了她的一種加強版虛無塵:虛無信標。這枚信標在虛無中會變得無比明亮,陸鳶可以將它提前安置在任何地方,無論身處何處,她都能借助虛無攻擊無視距離回到信標處。
正是靠著虛無信標,陸鳶才得以從敵丈的手中逃脫。
那雙無神的眼睛一轉,看到了姜澤的身影。
“你來啦。”她的聲音透著深深的虛弱感。
聽到這個聲音,姜澤脖頸上的傷疤又開始幻痛。
他側身進屋,冷漠地看著陸鳶。
“你殺了我父親?”
“哈?”陸鳶困難地翻了個身,用一雙死魚眼看向姜澤。
“你父親,誰啊?”
“他是一名執法官,參與了今天執法局與你們星火的交戰。”
姜澤雙手握拳,奮力壓制著自己,等待陸鳶的回答。
而陸鳶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隨口說道。
“興許吧,我殺了那麼多執法官,哪裡記得清每一個人嘛!”
姜澤痛苦地閉上眼睛,呼吸逐漸變得沉重。
“怎麼,你要替你父親報仇麼?現在正是動手的好時機哦!”
陸鳶絲毫不慌,反而不斷戲謔地出言挑釁。
“你看我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呢!”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哦!用刀殺了我,或者用酷刑來折磨我,又或者踩著我的頭狠狠地從後面凌辱我,你都可以做到哦!”
“對了,我記得你母親之前也被殺了吧?那你現在豈不成孤兒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她越嘲諷越起勁,甚至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而一旁的姜澤,怒氣不斷上湧,一對手臂繃緊,青筋暴起。
“對!對!就是這樣!”
“你想殺我,哈哈哈哈哈哈!”
陸鳶看著他這副暴戾的樣子,病態地笑著,彷彿即將到來的痛苦,是什麼令人興奮的東西一樣。
終於,怒火攻心的姜澤,大步走到刀架旁拿起一把長刀,抽刀出鞘。
刀劍對準陸鳶的大腿,狠狠紮了下去!
利刃入肉,血液四濺,陸鳶哀嚎了一聲,可雙眼中卻看不到任何痛苦。
被刀刺中,人應該是什麼反應呢?
姜澤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