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下意識地冒出一個疑問。
“我看到了!從你的心靈裡,我看到了你的困惑!”
陸鳶突然驚奇地喊道。
“有趣,實在是有趣!”
而姜澤,心頭莫名生出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再看陸鳶時,怒意不知為何消散了大半。
他鬆開握著刀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
“我沒有殺你父親。”
陸鳶忽然說道。
“他叫姜山對吧?我記得。被通緝之前的那晚,他混在一群菜鳥執法官裡,打掉了我的面具。”
“本來他應該死在我手裡的,可是他跟在敵丈身邊,而敵丈太強了。”
看著陸鳶腿上汩汩流出的血,姜澤本能地有一種錯怪對方的愧疚。可他很快又想到,即使對方沒有殺姜山,也殺了許多執法官,而他很快也要成為一名執法官。
站在執法局的立場,他應該憎恨陸鳶。
兩種情緒交雜,許久鬥不出個結果。姜澤苦惱地嘆息著,從兜裡拿出一小包餅乾。
“我來的匆忙,身上就帶了這點吃的,裡面的夾心是芝士。”
“哦呼!”
陸鳶小小地歡呼了一聲,張開嘴示意姜澤喂她,粉紅的舌頭還挑逗地扭動了幾下。
姜澤撕開包裝,將一塊餅乾放在陸鳶嘴裡。
“噦!”
“你放屁!這明明是草莓餡的!”
“最討厭草莓了!!!”
吃下幾塊餅乾後,陸鳶終於獲得了一些營養,預先注射好的快速代謝藥劑開始發揮作用,恢復了部分體力。
“你已經失去了唯一一次殺死我的機會了喔!”
陸鳶從懷裡摸出一瓶黃色營養液倒進嘴裡,又給自己紮了一針治癒藥劑。
姜澤也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麼愚蠢,可心靈上的那種異樣感讓他身不由己。
“後悔也沒用啦!不過這次確實多虧了你,以後如果你有想殺的人,我可以免費幫你出手一次。”
......
“為什麼要加入星火?”
姜澤無力地問道。
他想起了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孩。
“準確來說,我不是星火學會的人,只是與他們合作罷了。星火為我提供資金以及各種科技產品,我替星火殺人。現在計劃完成,我們的合作關係也解除了,可能今晚你就會看到星火的帖子。無論那些執法官是誰殺死的,都要算我和星火的頭上。”
陸鳶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啟櫃子取出一套黑色運動裝,當著姜澤的面換了起來。
那充滿力量感的女性軀體,令姜澤面紅耳赤地別過頭去,無法再專注地去想程露。
換好衣服,陸鳶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扁平的塑膠盒遞給姜澤。
“記得之前那個叫梁潔的歌手麼?我很喜歡她的歌,聽說她也在星火的時候,我託壬谷城的星火學者向她要來一張簽名唱片。這東西帶著不方便,就送給你咯。”
姜澤拿著唱片,有些錯愕地問道。
“你要去哪裡?”
“我要離開辛石城了。”
姜澤愣住了。
“為什麼?”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呢?”陸鳶反問道。
姜澤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當然是因為我想這樣做啊!”
少女突然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一切事物的意義,不過是世界束縛我的工具。而摒棄了這些意義的我,才能真正地探尋虛無。”
“與星火合作也好,隨意殺掉幾個人也罷,這些都沒有意義,可我就是想這樣做。”
有那麼一秒鐘,姜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