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吩咐。同時拱手應命,“遵命。”
陳煜點點頭,擺手道:“退下吧。”
二人依言躬身退出,片刻便沒了蹤影。
“荒落,執徐,出來吧。”陳煜又喊了兩個名字,樑上簾幕後又閃出二人,跪下聽命。
陳煜雙指輕挑桌面,吩咐道:“摘下面具。”
二人毫不遲疑,依言摘下,原來左側那人娥眉朱唇,鳳眼羽睫,竟然是一位美貌女子,或許因為常年戴著面具,不沐日光,她膚色奇白,宛如病態,卻別有一番美韻。右側那人身長肩闊,劍眉俊顏,肌膚也是奇白,是一位俊美男子。這二人眉眼極為相似,一看便知是一胎龍鳳。“逄淑眉,逄元信,從今日起便摘下面具,領職殺神殿副殿使,隨朕左右。”
“遵命。”二人聽聲應道。
“方才進來之人可有殺意隱隱者?”陳煜目光盯著那女侍衛。
代號荒落的逄淑眉搖頭道:“回陛下,並無。卑職手中這柄‘幽攝’出自佛門正宗,能感內息殺機,內息浮湧或是殺意隱動,寶劍自鳴。”
“禪寂寺輪藏殿辯經,論到正邪不分之處,便以劍擬人,黃泉幽攝,一邪一正,朕是聽過的。”陳煜點點頭,略微寬心。“你二人雖領職殺神殿,但不涉雜務,只隨朕左右,亦如過往。”
……
葉郎雪以為自己會向前幾人一樣,奉命入昭之後便會自行放還,沒想到竟然被槐榮領著一路向偏殿走去,長廊空幽,細碎的腳步聲如踏在心口。
“葉將軍,這邊請。”槐榮躬身掌著一盞微閃黃燈,葉郎雪緊隨其後,不久便來到一座偏殿,燭火昏暗,四周也沒有內侍宮女。“葉將軍,您看這是什麼?”槐榮伸手指向牆壁,葉郎雪側首看去,竟然掛著一幅巨幅地圖。
這巨畫約莫兩丈長,一丈多高,幾乎佔滿整面牆壁。畫中丘陵連綿,湖泊星烈,江河密佈,初看氣勢磅礴,再看又細緻入微,畫工之精妙驚為天人,不知出於哪位大家首筆。他仔細端詳,發現層巒疊嶂的群山正是茫茫青州崇山,攔腰橫亙的一條手掌寬大的雪白絲帶就是橫穿五州的碧怒江。中州、幷州和巴州之間有一個約莫扳指大的圈點寫著“巨雄關”三個字,九州之心長安在巨圖正中央,大小也不過拳頭一般。
“這是……”葉郎雪心神一震,“是九州環宇全圖罷?”
槐榮含笑點頭,“將軍見多識廣,這正是九州環宇圖,將軍可能找到貴門所在?”
葉郎雪抵近細看,槐榮身形偏矮,捧著銅燈舉過頭頂幫他照明。中原九州——青州——岐山郡——甕城——陽關鎮……他按照心中的次序逐一往下尋覓,但是看了許久,莫說小小渡明淵,便是甕城也只是一個小若蚊蠅的黑點,名字也不配容下。唯一能瞧見名字的,是甕城東南一百八十餘里開外的岐山郡首城——扶風城。葉郎雪一看到米粒大小的“扶風”二字,便明白了槐榮領他來看著九州環宇圖的目的:渡明淵太小了,小的可有可無,小的在青州在岐山郡也不過滄海一粟,更汪論天下九州。
果然槐榮笑著說:“葉將軍可知,今日陛下為將軍獨坐東首尊位花了多大心思。那瑞天宮中,不知多少封疆大吏一品大員都無有這等殊榮。他們瞧見葉將軍的几案,可是垂涎三尺啦。”
“陛下聖恩,縱死難報。”
“是啊,”槐榮點點頭,忽然又問:“將軍這些年可有回過家鄉?”
葉郎雪淡笑著搖頭:“俗事纏身,自從家父歸葬故里後,竟然再沒回去過啦。”
“難免的,將軍少年接掌一派之尊,諸事繁忙,不能抽身榮歸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將軍全可放心,葉氏祖陵,陛下吩咐屬地上下官署衙門都照拂得甚為妥當。對了,將軍可還記得藍心芝藍媽媽,如今她和她兩個兒子,都在葉氏的陵墓收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