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果然是秦煙羅從環廊不遠處過來,不過今夜她沒有坐在秦匡的肩上,而是自己坐在一張木製的輪椅上。顧惜顏笑了笑,說:“別急,需要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等神盟之約結束之後再說吧。”
“不行,”秦煙羅果斷的搖搖頭說:“你不問,我睡不著覺,哼,你如果現在不問,可別怪我失信於人!”
顧惜顏略微一愣,笑了笑慢慢嚴肅起來,盯著秦煙羅明珠般的雙眸說:“好,我可以現在問,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得有半句虛言,也不得有半點隱瞞,你可能做到?!”
“看來是很機密的事,”秦煙羅不自覺的警惕了許多,思忖稍許才咬著牙點頭說:“好,願賭服輸,你問吧,只要不是我派十絕劍的秘籍,其他我知道,我定全部告訴你。”
“白諾城被關在哪兒?”顧惜顏問的很直接,問完她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秦煙羅,似乎要把她看穿。
秦煙羅全身打了個寒戰,心中忽然一緊,想了許久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可是胡說,”顧惜顏斬釘截鐵,語調忽然提高了幾分,“秦小妹,你休要騙我,既然我能找你詢問,自然早已打聽清楚了,當時白諾城化名悲骨畫人挑戰你大哥秦夜,被他識破,在未央宮宗靈殿發生了大戰,你和秦匡都參與其中,你如何會不知道?”
秦煙羅的雙眼睜得又大又圓,心中更是驚詫不已,“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麼多!”接著,她仔細想了想才點頭說:“不錯,我的確參與了那場大戰,不過我落敗的早,也確實不知道白諾城到底被關在了哪裡。後來,我只是聽我大哥說,他連同司神雨、還有陛下的十二名貼身護衛合力將白諾城擒下,後來陛下怕白諾城難以馴服,命令他挑斷了白諾城的手筋腳筋,然後費去了一身的修為,後面就找了一處很遠很遠的隱秘之地將他囚禁了,至於這隱秘之地到底在哪,我卻是不知道的,我也沒有問我大哥。”
“什麼?挑斷了手筋腳筋?!”顧惜顏少有得驚撥出聲來,失了她平素所有的恬靜冷寂,心臟好似被什麼猛烈撞擊,她呼吸急促心裡暗暗的說:“廢去了一身的修為,豈不是成了廢人一個,他……如何受得了。”
“不錯,起初我大哥也沒告訴我,後來還是我不停追問要繼續跟白諾城比試,他才說的,”秦煙羅不解的問:“怎麼,你關心他?可我聽說,他坑害了你的朋友——眉莊柳家的大小姐,你不是該恨他入骨嗎?”
,!
顧惜顏轉過頭去不再看她,或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就要垂淚而下的臉,深吸兩口氣後只靜靜地說:“這些……你不懂得。”
“哼,”秦煙羅不悅地哼了一聲,又說:“什麼我不懂,不就是男男女女那點扭扭捏捏的事情麼,你不說,我也不想聽哩,既然如此,左右我也給你說明白了,咱們可就兩清了。”
說著轉身就走,顧惜顏也不管她,只是看著遠方靜謐幽暗的夜空,深邃的不知道盡頭,自言自語的說:“看來你的命並不比我好多少,可是上次絕境是林笑非來救你,如今我卻連你在哪兒也不知道,又如何來救你?”
“那倒未必?”正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顧惜顏一時失神,竟然未曾察覺有人靠近,猛地轉頭看去,發現環廊另一頭,又有一個女子走近,她一身素白,步履款款、衣袂飄飄,婉約如詩的氣韻下又有一絲難得的英氣,是司神雨。
顧惜顏雙眉輕挑,也不怪她偷聽,直接反問道:“何為未必?”
司神雨慢慢走近,不說話,卻繞著她走了一圈,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兩遍,好似在欣賞一塊無暇美玉,“嘖嘖嘖,果然是國色天香也俗氣,古今滿篇辭賦竟然沒有一個詞能形容姑娘的容顏,莫說那些臭男人,便是我這個女子見了,也不免心生欽慕嫉妒,果然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