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我御史監奉命拿人,便是為了帶回去逐一詳查,怕是容不得太白山依宗抗命。”
莫承允也不與他爭辯,深一口氣說:“林笑非不在太白山。”
“狡辯,”薛天涼說:“林笑非身受重傷也不過半個時辰,他不在太白山養傷,能去何處?我勸莫劍神還是不要藏匿罪人、因小失大,害了這六百年巍巍劍宗吧?”
莫承允咬著牙說:“我說不在,便是不在;林笑非當年與我生有間隙,早就搬到麓嶽山房自立門戶,此事原委,柳明旗再清楚不過。不錯,林笑非方才的確是鬥法受傷,不過他鬥法結束便自行下山去了,若是薛大人要去拿人,也該去麓嶽山房,不該來我太白劍宗。”
“你……”薛天涼一時語竭,怎料莫承允既然撇清與林笑非的關係,咬咬牙忍了許久才說:“好,好,好得狠吶,在下這就去麓嶽山房拿人,若拿的到,也就罷了;若是拿不到,回到長安,本官必將今日之經過如實回稟陛下。走!”
說著,薛天涼轉身欲走。然而他剛剛邁出一步,忽然一道聲音便讓他腳步頓住:“我讓你搜山!”
薛天涼轉過身來,臉色有些驚訝,林碧照深吸一口氣微闔雙眸重複一遍:“我說,我讓你搜山。”
“還是林宗主知進退、懂大義!”
薛天涼抱了抱拳,長袖一揮,高聲喝道:“來人,搜山!”
他話音一落,那數百悍勇之士便分成幾路向太白山各處奔去。
場上再次寂靜……
“林宗主,似乎我們這裡還沒結束。”打破寂靜的是葉郎雪。
林碧照回頭看了看,八大門派葉郎雪已聚其三,無論卜卓君還是大空寺亦或者離忘川都是絲毫未損,尤其是明明早已宣告要退出爭奪的苦厄神僧和蘇幼情為何要食言而肥,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於是他需要求證,“神僧,敢問如今暗影樓的掌門可是出自小蒼山?”
“阿彌陀佛!”苦厄神僧雙手合十,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他曾經確實是鄙寺緣覺禪師的座下弟子,法名慧葉,也確實是在兩年前失蹤的。”
聞言,林碧照不由得暗歎一聲:“大勢已去,事不可為。”於是他咬著牙道:“罷了,林某年歲也大、熱血已冷,這等風光耀眼的位置也坐不長久,太白,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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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驚訝,有的只有扼腕嘆息,還有太白弟子的滿腔怒氣和滾滾男兒淚,腰間三尺青鋒,心中一腔熱血,卻淤積於胸、一無是處……
林碧照忍痛而笑,環顧一週強震著精神說:“今次神盟之約,歷時兩日,經過數輪苦戰下來,唯有渡明淵的葉掌門笑到最後,本宗既是承辦門派,即刻宣佈,今後三年的神盟盟主之位乃是屬於:葉——郎——雪!”
葉朗雪身後,傅青畫激動得滿臉嬌紅,興奮的吶喊幾乎就脫口而出,看向葉朗雪的神情一片炙熱、滿是痴狂……
……
數百悍勇老兵耗時一個多時辰,將太白山翻了個遍,最終也沒找到林笑非,薛天涼咬咬牙只得作罷。最後他給旁邊的關若平使了個眼色,“關大人,該你了。”
“這……好吧,林宗主,陛下對今日之事的各種結果已有處置安排。”關若平作為太白一城之主,也從袖中取出一個黃色卷軸,“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宣佈:
“太白劍宗,空立中州六百年,雖有尺寸微末之功,然竟養虎為患、識人不明至此,毫釐之差幾乎鑄成大錯,危及江山社稷。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特責令莫承允即刻下山擒拿林笑非,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宗主林碧照即刻封山自醒,所有劍宗弟子長老,無朕旨意不得下山,山下由太白城主關若平駐紮叄萬殺神軍,太白若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