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山、抗命不尊者,一人抗命,闔宗盡誅!”
師徒相殘、封山連坐!
眾人聽的心驚肉跳,只感覺脊背上一陣冰涼,心下都暗罵:好狠辣的懲罰。哪知林碧照竟然面色不改,全都一一應承下來,“太白劍宗謹遵聖旨!”說完,林碧照便帶著怒火漸熾的莫承允和一眾太白長老舉步向內殿走去。
事情順利的讓薛天涼和關若平有些意外,他們愣了稍許才走向葉郎雪,臉上堆笑抱拳道:“恭喜葉盟主,賀喜葉盟主,少年有為,不過而立之年便一統江湖,如此壯舉,當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葉郎雪面帶淺笑,也抱了抱拳,不過他掃視一圈見人人都是隻做他顧,根本不待見他,看來對他未動刀兵卻取了江湖甚為鄙夷不滿,不過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嘴角勾起淡淡一笑,輕輕抽出佩劍,雙指捏成劍指輕輕在劍身一彈,立時嗡的一聲劍吟響徹太白山,眾人兀自一驚抬眼看他,只見葉郎雪風輕雲淡地說:“葉某不才,今日承蒙林宗主和古掌門謙讓,恬居這盟主之位,葉某願以一劍相謝!”
眾人聞言凝視,只見葉郎雪緩緩抬劍,看似很輕,周遭的空氣卻忽然噼啪啪啦響了一片,接著眾人只感覺腳下生風,自己的身體忽然都輕了許多,彷彿就要飄飛起來,忽然葉郎雪猛地出劍,快,快的即出即收,好似只對著遠山畫了一個圈,頃刻間萬籟俱寂。
“轟隆隆”
忽然,伴著鳥飛獸吼,遠山一陣轟鳴巨響,就是方才那被元清豐轟出一掌的青峰懸崖頃刻間攔腰而斷,原本印在懸崖上的掌印連同小小山峰被切成兩半,切口光滑似鏡;山谷裡巨石飛墜,鳥飛獸散,煙塵轟隆升騰。
地動山搖中,風浪席捲而來,葉郎雪衣衫狂舞,只見他負手而立,劍眉星目不著半點塵土,環顧一圈滿臉驚詫的各派高手後,他昂首傲然道:“吾輩居孤峰,十年磨一劍,這一式乃是千秋縱橫劍法的終極一劍,吾命為「元始一劍!」”
接著他單手拈成劍指,指著山外西北方,正是黃昏夕落處,說:“諸位,三年後神盟之約,本盟主在雲崖白海為各位煮酒靜候!”
眾人面色鉅變,面面相覷許久,終是說不出的震驚心顫;原來,能得到仁宗皇帝的重任,能說服本已明言退出爭奪的苦厄神僧和蘇幼情食言歸附的葉郎雪,果真不是易於之輩,見葉郎雪已借盟主之名自居,眾人也不敢怠慢,都點頭應諾,不在話下。遠處,已快走入內殿的林碧照回頭看了一眼夕陽下那被削平的山峰,雙眉輕挑,手中早已鬆開的劍氣又隱隱凝聚,終究意難平……
有人意難平,有人卻一把旺火燒的痛快不已!
巴州,繁華落處的街角中心,一座巨大高聳的木樓正染著熊熊大火,燒的木樑噼啪直響,夜空裡大火似怒龍般直衝天際,將周圍數十里都映照的一片赤紅。一隊約莫兩百人來人的巴州軍堵住兩條街口,將木樓圍得水洩不通,只管火勢不遷延開來,卻不撲救。任裡面的人哀嚎多麼撕心裂肺,周遭雖然密密麻麻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卻無一人能靠近去撲火。
越騎校尉蒙泰和州府參軍郭書軼兩人縱馬立在軍前,火光中,臉色都映照的通紅,一封一封書信從他二人手中飛向四面八方,信上無它,都只有同樣一句話:“景成六十一年七月十九,暗影樓秘藏藏書閣年久失火,已焚燬殆盡、片瓦不存。”
……
暗影樓的大火燒的轟轟烈烈之時,作為掌門的呼哧喝剎卻剛剛離開太白山,正穿過一片密林山谷直奔巴州,外面暖陽殘照,此處卻陰風陣陣,飛鳥斷絕,只恨信來遲。
,!
騎馬的是文四,駕車的是陳風玄,候星魁坐在馬車裡給呼哧喝剎搭脈治傷,袖語則跪在旁邊擰著熱乎乎的毛巾一次又一次的為他擦乾全身上下的冷汗。
“鷸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