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取決於主公的心意,而是取決的青州和關山平原的局勢。”
“哦?怎麼說?”
“以前鄭懷苑依附主公,關山平原就是青州軍和我們幽州軍的內院,但是自從那個老狐狸聽說仁宗收服了白諾城,立馬就像換了一張臉,竟然大開關隘,放袁公昭的大軍進入關山平原,甚至糧草都是他負責供應。所以,青州的轉變就成了一個變數。當然還有另一個變數,就是葉郎雪,以前鄭懷苑依附主公時,青州只有一個韓城可以說是我們的眼中釘,但是如今又多了一個葉郎雪,這也是個不小的變數。所以,主公去不去芒山,取決於能不能穩定青州,能不能震懾住袁公昭的貳拾萬殺神軍。”
厲南宮聽的頭大,苦笑著搖搖頭說:“這……我可想不了那麼多。我只管主公的安危,其他的先生去操心吧。”
正在此時,只聽庭院內忽然傳來琴音歌聲,悠揚悽婉,“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哎,”客行南長嘆一聲,說:“看來,主公已經下定決心了。”
……
封禪祭天大典,乃是大周最神聖隆重的國禮,大周立國六百餘年,也不過舉行過三次,第一次是太祖立國,第二次是秀宗追太宗為文聖,第三次便是明宗平四亂之後祭天告祖、大赦天下,每一次封禪大典,必是有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不到短短十日,仁宗皇帝的詔令便已由各州郡下達至每個村落,乃至大典還沒開始,謠言便已傳遍天下,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隱秘談資。
有人說,仁宗要藉此為白諾城正名,讓他入駐東宮,日後承繼大統,以安定人心。
有人說,仁宗是想借此設下鴻門宴,將赴會的外地藩王和陽奉陰違的守將都一舉梟首,永絕後患!
也有人說,仁宗剛剛借葉朗雪拿下江湖,是想震懾武林中人,甚至要將變革江湖,將古道神盟變成另一支殺神軍。
……
“師父,他要在芒山舉行封禪大典了。”
崇山峻嶺之中,一條蜿蜒陡峭的狹窄山道掛在懸崖絕壁之中,在山道盡頭,有一座小小的懸空道觀,道觀裡一位穿著粗布麻衣面容清瘦的中年男人跪地而坐,手中捻著一枚白子久久沒能落下。
他的對面,側臥著一位鬚髮皆白長眉長髯的耄耋老者,老者手執黑子,直到聽見他聲音才睜開好似睏倦的眼睛,問:“什麼?”
男子身子前傾,湊近又說了一遍,“仁宗要在芒山舉行封禪大典了!”
“芒山大典?什麼時候?”老人問。
“六月十七,還有不到半月了!”
“哦,”老人點點頭,繼而輕蔑一笑,略有些嘲諷地說:“哼哼,明宗後,不知多少帝王想在芒山封禪祭天,讓自己留名青史,最後都因為群臣反對,沒能成事,沒想到他倒是不顧臉面,竟然要做先帝都不敢做的事,倒也合了他的品性,只是苦了前面那三位,竟然要與他齊名天下了。”
中年男人點點頭,面色猶豫,似乎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還不到幾息,只聽叮的一聲,老人捻在手中的黑子已經落在了地上,抬頭一看,發現他已經雙目微合,重新酣睡了去。
男人小心翼翼的起身,將布衾給他重新蓋好,才躡手躡腳地緩緩退了出去,將房門合上。房門口,一個穿了身舊黃道袍身背黑鞘八面劍的消瘦男人不耐煩地問:“怎麼樣?”
男子搖搖頭,嘆道:“或許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安享一生了。”
黃袍男子沉默半晌,最後長嘆一聲:“哎,我還以為上次老頭讓你師弟出去,是動了重新出山的打算,沒想到封禪大典這樣的舉國大禮都搬不動他,看來此生無望了。”
消瘦男子站在廊下,看著山下遠處的密林梯田、縷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