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並無農莊可尋,不過這裡有一位雙目失明的小師傅,不知姑娘覺得可行否?”
溫靜霜面色微紅,看了看林笑非嘆了口氣,說道:“大空寺乃千年寶寺,威名遠播、佛法精深,如今能為小女子破例,小女子感激不盡,就有勞那位小師傅了。”
緣妙大師點點頭,對那小和尚吩咐道:“既如此,慧刑,你去把慧葉叫來。”
“是”那小和尚領命離去,不多時便將慧葉攙扶著帶了過來,自從將師傅緣覺和尚的法體帶回來安葬後,慧葉便真正落了發,做了和尚。不過因為被姑紅鬼的刀氣所傷,視野越發的模糊,不出幾月便看不見東西了。
緣妙大師拉著慧葉和尚,將一瓶藥放在手心,吩咐道:“慧葉,想必你也知道了,這位女施主受了箭傷,遲誤不得,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待會兒一定多加小心,切不可亂了佛門清規。”
慧葉雙手合十,躬身作揖道:“是,弟子謹遵法旨!”緣妙大師對林笑非說道:“公子,如此我們便在外面稍候片刻吧?”林笑非仔細打量了慧葉片刻,見他果真目不能視,這才點點頭:“多謝小師傅了,大師,我們出去吧。”
說罷,兩人便在門外坐下,不多時慧刑和尚便端了兩杯清茶過來。
房中,溫靜霜輕輕解下衣衫,慧葉小心翼翼的上好了藥,兩人這才如蒙大赦,鬆了口氣,溫靜霜穿好衣衫又看了慧葉許久,突然皺眉問道:“小師傅,我看你面善的緊,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慧葉笑了笑,摸索著坐在石凳上,問道:“姑娘哪裡人氏?”
溫靜霜說道:“小女子溫靜霜,祖籍江南上虞,家父乃是溫良庭,家中世代經營布莊和鏢局生意。”
“當”的一聲,慧葉手中的藥瓶瞬間落了下來,碎了一地。溫靜霜驚了一跳,忙問道:“怎麼了?小師傅。”
慧葉愣了片刻,忙搖著頭說道:“不,沒什麼,沒什麼,在下沒有見過姑娘,想必是姑娘認錯了,紅塵中皮囊千千萬,有那麼幾分神似,也不足為怪的。”說著,忙站起來摸索著牆壁往外走,一邊說道:“想必師叔他們都等急了,貧僧就不陪姑娘了。”
溫靜霜見慧葉匆忙出去,眉頭皺的更緊了,卻始終想不起來。緣妙大師和林笑非見慧葉出來,忙跟著進了門,見溫靜霜面色紅潤了幾分,這才放心。林笑非對慧葉抱拳道謝:“有勞小師傅了!”
慧葉本要匆匆離去,卻突然頓住,回頭作揖道:“出家人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施主,小僧雖未見過溫姑娘容貌,但聽她聲音,也是一位恭謙溫良的好女子,所謂前世千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相見,請施主好生照料溫姑娘,小僧告辭!”說罷,慧葉便搖搖晃晃的匆匆離去,剛剛回到禪房,便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痛哭起來……
林笑非把溫靜霜四周的被子又壓了壓,柔聲問道:“溫姑娘,箭傷想必再有日便能大愈,不知溫姑娘可有什麼打算?”
溫靜霜鼻子一酸,想了想說道:“我父親伯父都已遭橫禍,不在人世,世上只有一個舅舅,在幽州棲鳳山,本來我此行就是要去投靠他,可惜……如今千里迢迢,也不知怎麼才能去了!”
林笑非皺著眉頭,沉思片刻說道:“姑娘不必憂慮,索性在下也無去處,便送姑娘一程,直到棲鳳山。”
溫靜霜聽了,掙扎著就想起來道謝,卻被林笑非攔住:“不過小事一樁,姑娘不必多禮,只是路途遙遙,餐風露宿,姑娘怕是要吃苦了。”
溫靜霜立馬搖了搖頭,說道:“不怕,只要有公子在身邊,小女子死也不怕!”剛剛說完,也知有失矜持,立馬紅了耳根。
五日後,林笑非早早便僱了一輛馬車帶著溫靜霜一路西去。兩人越聊越熟,溫靜霜漸漸也沒那麼羞澀,不時唱上幾首江南小曲。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