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聞言,九流暗自一驚,心想這少年與他初次見面,自己尚且一身傷痛、自顧不暇,竟然這樣好心,又看了看他一身考究的衣衫,不由得嘆道,這有錢人家的少爺也不都是仗勢欺人的主,想來肚子裡多了幾點墨水還是有好處的,忙抱拳謝道:“那多謝了,我叫九流!”話語間,已找出那瓶藥自己抹了起來。
那少年聞言,竟然笑了笑:“我姓白,白諾城,一諾千金,價值連城!”
聞言,九流心中不禁暗自嘆道:“咦,這有錢人家的名字,都這樣講究,果然比我的三教九流要好聽多了!”
“都不痛了?”似乎兩人的談話惹怒了紅衣女子,她突然睜開雙眼看了看兩人說道。九流嚇得不敢再說,低下頭去只管抹藥,但白諾城似乎卻半點不懼,開口就罵道:“妖女,你要殺便殺,咳,真等你找到我師傅,恐怕你就沒機會了!”
“呵呵”,那女子聽了,竟然不怒反笑:“不愧是白關的弟子,倒有他的幾分傲氣,不過說起來你還算是我的師侄,所以我不殺你!”
說罷,她便再不理二人,也不知從哪取了一罈酒,自顧自的出去坐在車頭上喝起來。那少年卻看著車頂,雙眼無神,愣愣的發呆,九流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
不過這一來二去,九流算是聽出來幾分,原來這女子竟是少年的師叔,不過此時看來是帶著少年去找他的師傅報仇。九流暗自驚訝,真不知是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下這樣的狠手,看這少年萎靡顫抖的身軀,也不知還能活幾日!
逃亡了整日,九流早已精疲力竭,但想到車頭那迎風獨飲、殺人如麻的女子又不敢睡去,如此掙扎了半天,又過了兩個多時辰,還是擋不住疲倦,沉沉睡去…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間,九流感覺有人在叫他,如夢如幻。
次日,時隱時現的陽光讓九流醒了過來,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頭,不想日光正烈已過正午,這一覺果真舒坦,不過一想起那紅衣女子,九流不禁又害怕起來,但左顧右盼也不見人影,疑惑片刻,又檢查了左手的傷勢,疼痛果然減了許多,心下對那少年的感激又重了幾分,見他還未醒來,便輕聲叫來:“小哥,小哥?”
然而那少年似乎睡的太沉,竟然沒有絲毫反應。見狀,九流撇了撇嘴,伸手去搖他的胳膊:“嘿,小哥,別睡了,都…”話語未落,九流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往那少年手上一探,一陣冰涼,哪還有半點生機,頓時嚇得回退兩步,驚叫出聲:“啊…死了?”
,!
“再鬼叫,把你舌頭割下來,再挑了手筋腳筋把嘴巴也縫起來!”正當此時,那女子的聲音忽然從車頂傳來。
九流忙捂住嘴巴,那女子翻身躍下,提著酒壺進來,說道:“昨晚就死了,沒想到這般不禁折騰。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他!說起來,他昨晚還叫了你兩聲,問你睡著了沒…莫名其妙!”
九流瞳孔一縮,還沒說話就被女子頂了回去:“你閉嘴,聽我說。你應該知道,我要去找他師傅的麻煩,不過他師傅武功不在我之下,要想贏他可不容易。只能智取,最好的法子便是以他為質,讓他師傅投鼠忌器,高手相搏,生死只在一瞬,只要他白關出神半刻,我也能要他性命!”
說著,又轉頭看向白諾城,道:“可惜,如今他已成了個死人,所以只能依靠你,你假扮他,給我爭取那一剎那的時機,明白嗎?”說著一把抓起九流,又拉近了幾分。
九流被她嚇了一跳,看著近在咫尺的妖異面容,略微沉思說道:“女俠,我和他容貌聲音完全不同,如何假扮的了?”
女子一把甩開九流,冷笑起來:“哼,誰說讓你露面了?再說了,也沒讓你去跟他高談闊論,只需在關鍵時刻喊兩聲‘救命',須臾之間,誰能去仔細分辨?你這條小命是本姑娘救的,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