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我立時收回來,讓你去陪他作伴!”
聽了這話,九流哪裡還敢拒絕,忙點頭應道:“是是,女俠於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敢不從,全聽吩咐!”
那女子甚為滿意,笑道:“如此甚好!呵呵,你放心,只要你助我完成此事,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說不得還能送你一番造化,讓你魚躍龍門從此平步青雲!”
九流聞言,賠笑著點了點頭,哪裡當真,只問道:“敢問女俠,你那對頭何時到來,若你二人果然拼鬥起來,我又該如何助你?”
那女子轉頭看了看窗外,說道:“我已傳信給他,他這寶貝徒弟在我手上,想必早則明日,晚則後日,他必到!”接著又與九流說了諸多細節,這才把他攆出去趕車,自己倒頭在馬車裡睡了。
車頭上,九流聽見裡面傳來微微的鼾聲,心下嘆道:“人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這般設毒計害人,片刻便能安然入睡,真是讓人膽寒!”
如此又平靜的過了一日,第二日黃昏,那女子讓九流把馬車停在一個陡峭的山崖邊,山崖一邊是滔滔江水,一邊卻是百丈平地,遠遠一條官道蜿蜒而下,眼前是九流再熟悉不過的柳城,轉頭看了看站在車頂迎風孤立、沉默許久的女子,九流知道,那白關要來了!
果然,不過半柱香時間,那女子突然睜開雙眼對九流喝道:“人來了,進去!”九流忙點點頭,兩步躍上馬車,鑽了進去。
又過幾息,只聽一道破風聲傳來,正西方一條黑影飛掠而來,此人速度極快,目光所及距此近百丈遠,他竟然毫不落地接力,可見輕功之高。
片刻,那人影落在女子前方兩丈之地,原來是個手持黑鞘長臉、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他雖相貌平平卻菱角分明,面如刀削,臉上略有些錯落的鬍鬚,一身青衫半舊半新,看模樣有些疲倦,但一雙眼睛卻格外清明冷厲,開口說道:“弟妹,沒想到是你第一個找到我!”男子聲音分外輕柔。
這一聲弟妹似乎讓女子格外在意,目光中異色閃過,片刻回過神來,笑道:“呵呵,三哥,你與先拙夫交情甚篤,既然叫我一聲弟妹,那小妹自然有言相勸,還望三哥莫怪!”
“但說無妨!”
那女子又道:“當年,夫人有愧於宮主,鑄下大錯,宮主將其幽閉在府中已是顧念舊情,法外開恩。誰曾想她竟然還懷了孽種,你不明事理,竟帶她逃出宮中,一躲便是十餘年,你自問可對得起宮主提攜栽培之恩?如今多年過去,物是人非,宮主的氣也消了大半,正是你協夫人回宮請罪之時,所以,帶我去找夫人,回宮可好?”
那男子也不怕她偷襲,望著遠方長嘆一口氣,道:“情之一字最難了,弟妹啊,段九麟死去這些年你可曾對他忘卻半分?你對緣覺和尚的恨意又是否減了半分?有些恨,只有鮮血和生命才能償還,有些恥辱,哪怕將仇人挫骨揚灰恐怕也難以清算!凡人尚且如此,況且,宮主是何等人物?”
“白關!”男子話語剛落,女子突然瘋癲般斷聲喝下:“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忘恩負義色痞的名字,緣覺和尚殺我夫君,我早晚叫他大空寺雞犬不留!你應該知道,我要報仇就要學得至上武功,既然你不願成全,那我只能帶著你們的人頭回去了!”
說罷,她翻身躍下,接著右手一探,一陣狂風湧起,馬車內白諾城的身體登時飛出,一把被她抓住了咽喉:“這小孽畜跟你逃了十幾年,最後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你是自斷筋脈隨我回去,還是我帶著你二人的屍首回去?”
“諾城!”白關將他視如己出,名字也是自己取的,見他此時生死未卜渾身是傷,頓時驚叫出聲:“你!沒想到,當年溫文爾雅的姑月情,竟然真成了心狠手辣、人懼神厭的姑紅鬼。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讓你活在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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