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義,珍惜榮譽,崇尚勇敢,重視門第。
因此,哪怕是黑暗中的暗樁也視使命為己命。
等待是最煎熬的事情了,旅賁軍的平均年齡不過二十歲,年輕人總是耐不住性子,但是府兵出身的旅賁軍卻好像很有耐心,或者是骨子裡纂刻著軍律,因此哪怕心中再不耐,表面依舊是沉穩的休息等待。
睡不著的便找個角落磨刀,又或者寫寫家書,總是能找出來一個人可以做的事情。
凡有戰,必有折損,這是每一個從折衝府走出來的府兵們的共識。
兩年的艱苦,塑造了府兵們堅毅的性格,面對死亡也能做到坦然面對,國力富強的大乾,免去了府兵的後顧之憂,即便是相應官員難免有所疏忽,活下來的澤袍也會照顧彼此的家人。
府兵,敢戰,不怯死傷,但是卻不願意枉死,因此僅靠勇武做到都尉就到頭了。
每個府兵在立下功勳的時候都會考評述職,目的是評判此人是否可以為將,在此之上還有將種,說是將種,其實是因為大乾沒有元帥,很多人口中的將種說的是可以統帥一方大軍的主將或者主帥。
,!
凡為將之人,需有五強八惡。
高節以厲俗,孝悌以揚名,信義以交友,沉慮以容眾,力行以建功,此將之五強也。
謀不能料是非,禮不能任賢良,政不能正刑法,富不能濟窮厄,智不能備未形,慮不能防微密,達不能舉所知,敗不能無怨謗,此謂之八惡也。
兵部將種的一舉一動都有人記錄,在三省,皇宮,南衙禁軍有三批人對將種的一言一行進行評價,最後綜合考量,等到品階年齡合適的時候,便會外放為一軍主將。
蘇策很早之前就被齊國公告知自己是兵部將種,因此蘇策做事的時候越發謹慎,因為將種並不是唯一,大乾很多的年輕將領都在名錄中,要是因為某事被劃掉了名字,那麼前程就到此為止了。
中午的時候,兩千旅賁軍啃著乾糧後,又開始輪流睡覺。
寅時剛過,蘇策踢了一腳在旁邊酣睡的姜瀾,讓他起身去叫其他人:“姜瀾,你去通知其他三位衛率過來,另外還有各團校尉也一併過來,時候差不多了!”
為了保密,蘇策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始佈置晚上的行動。因為等到這些人將晚上的任務下派到自己手頭的旅帥隊正,剛好時間應該在閉門鼓敲響的時候,六百聲閉門鼓敲完,坊門關閉,旅賁軍便會從永和坊離開,去旁邊的永平坊,殲滅這股螻蛄主力。
而同一時間,在延興門的靈感寺旁的民宅裡,二皇子帶著本該宿衛十六王府的右清道項岸率領的五百旅賁軍準備夜裡對靈感寺動手。
寺廟的密宗番僧並不是螻蛄,但是其所做之事公佈出來怕是會讓所有人毛骨悚然,因此二皇子趙載校也想趁著這個機會拔掉這顆長在大乾腹地的毒瘡。
至於太子這會兒則帶著世子去了掖庭宮去見太子妃鄭氏,反正再過幾天東宮內宮無主的日子就到頭了,世子這些天跟著太子,夜裡跟著太子睡覺,夢裡喊孃的聲音,讓太子聽得心碎。
左清道劉安聯領五百旅賁宿衛東宮,本來是保護太子的,但是現在卻攔住了東宮屬官不讓外出,要是誰把太子不在東宮而是帶著世子去掖庭宮的事情傳出去,可就貽笑大方了。
旅賁軍既是府兵,也是東宮親衛,以聖人對太子的看重,不管是兵部還是文官們都知道,這三千旅賁軍就是太子的私軍,不過這支屬於太子私軍的軍隊不花太子一文錢,所以聖人趙鈺民不止一次給隨侍三十多年的太監說,自己這個皇帝都沒有太子過得舒服。
想想也是,戶部尚書明裡暗裡的“剋扣”聖人趙鈺民的月俸,聖人趙鈺民還拿那個老算盤沒有辦法,不過戶部尚書給東宮的供奉可是每次都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