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從先,全額全資的運進東宮。
不然朝堂文武別看在“剋扣”聖人的事情上紛紛誇讚,膽敢少了東宮一文錢,一斗米,大把仗著白鬍子的文官敢噴戶部尚書一臉唾沫星子,而勳貴武官就斯文很多,畢竟他們更喜歡在宮門外給人套袋,外加一頓悶棍。
聖人趙鈺民在離宮數著日子磨時間,又給太子添了幾個弟弟或者妹妹,索性過了今晚,大乾這幾年的動盪就要歸於平靜了,心情好,胃口也好,中午趙鈺民都多吃了半碗飯,下午出離宮,遊山玩水倒也自在,要不是看著身後亦步亦趨的聞器老頭,趙鈺民心情可能會更好。
聞器吐血是個假訊息,前些日子都說熬不過四月了,說是長安有名醫,來了長安卻不入城尋醫,轉頭去了離宮陪著聖人趙鈺民,說話依舊中氣十足的聞器哪裡有吐血體衰、命不久矣的樣子。
聞器去離宮可不是陪趙鈺民,他不為別的,就為了沒事在趙鈺民面前晃盪,左一句太子處事公道,右一句太子聖德,然後看著聖人趙鈺民的一張苦臉,他能樂一天。
趙鈺民還拿聞器沒有辦法,畢竟聞器是三朝老臣,還是太子太師,這個太子太師不是其他人那種虛名,而是實實在在的傳承衣缽,傾囊相授。
聞器做尚書令,做了七載,每天上午處理完公事,下午就拿著摺子讓十七八歲的太子再批一遍,晚上則會和太子交談,點明下午太子的遺漏,亦師亦友,從不嚴厲,兩人關係比起太子和自己這個父皇還近。
甚至趙鈺民還能想起來,五六年前,聞器這老不休夜裡帶著剛剛二十歲太子去了平康坊,雖然沒有夜宿,但是這是一個尚書令加太子太師能做的事情嗎?
趙鈺民自己委婉的提了一嘴,太子去平康坊不合大體,才說了幾句,聞器一句:“聖人年少也去過!”把趙鈺民一肚子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趙鈺民知道聞器來離宮的目的是什麼,大乾紛爭過些日子就要平息了,而自己這段時間偷懶已經歇夠了,該是回到長安處理國事的時候了,聞器就是來監督自己回長安的。
一想到每天堆積如山的奏摺,趙鈺民就感覺腦袋發漲。自他即位後殫精竭慮十二載,年年大戰,國內民生,邊地征伐,每天一睜眼就是政事,活生生把一個有些慵懶的太子變成了一個勤奮的聖人皇帝。
,!
趙鈺民每天被朝中老臣“驅趕”,不敢有絲毫懈怠,這不是幾個月,一年兩年,而是整整十二載,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能離開長安城,來離宮休養些日子。還得掐著時間算日子,趙鈺民以為到年底,這場紛亂才會結束,不過誰想到自家二小子這麼能幹,這才四月初五就把事情要做了結了。
“聖人,準備什麼時候回長安啊!”聞器的聲音傳了過來,趙鈺民此刻的安寧,瞬間變成了悲憤。
“朕知道了,知道了,到時候就回去!”趙鈺民不耐煩的嘟囔著。
聞器嘿嘿一笑,從袖中拿出來一把金尺,看了一言,拍了拍腦袋:“老嘍,老嘍,拿錯了,嗯應該是這把!”
看著聞器從另一隻子掏出來一把金尺,趙鈺民四十多歲的人,猛地跳了起來,面露驚恐:“朕都四十多了,聞器你不要欺人太甚,莫拿先皇金尺,朕是九五至尊,你這是欺君!欺君!”
趙鈺民大聲呼喊起來,欺君之罪,誅一族,夷三族。
只是聞器卻把趙鈺民的置於耳旁,右手攥著金尺,用金尺拍打著左手,忽然留出寂寥悲苦的表情,一雙老目湧出淚水:“聖人都四十多了,今日手拿金尺,與十五六歲的鈺民太子秉燭夜談彷彿就在昨日,人老了,糊塗咯!”
說完話,聞器沒有和趙鈺民行禮告退,佝僂著身子,彎著腰轉身就要離開。
看著眼前聞器老邁的背影,趙鈺民眼眶一熱,當年自己身在東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