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像是從寒冬中取出的石頭,冷得刺骨。我低下頭,額頭抵在他的手背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無奈與痛苦。
“童老師……”我低聲呢喃,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我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沒有回答,只有風聲在山谷中迴盪,低沉而悠遠。我在心中默默發誓:童老師,我一定會照顧好童蕾,就像您照顧我一樣。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不會再退縮,不會再逃避。
我在座位上哭泣著,心中的無奈卻如潮水般湧來,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我知道,未來的路將充滿荊棘與黑暗,而我,只能獨自一人,揹負著這份沉重的囑託,繼續前行。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機,正需要它時,已經找不著了,我努力爬向車外,我感覺自己的腿應該斷了,剛剛是麻,現在是鑽心的痛,我咬著牙,向叢林外挪動著身體。我們大概從二十來米的崖邊摔了下來,依目前的身體狀況,我再想上去,已經絕無可能,我一直努力爬著,直到來到一處小溪邊後,我便再也沒有了力氣。
不知過了許久,我的臉很疼,但是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我聽到附近有腳步聲,鋤頭碰在河灘鵝卵石上的聲音,但是我叫喊不出來,更無法動彈。
唐嬌的直覺一向敏銳,這一次,她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徵兆。電話那頭,只傳來忙音,一遍又一遍,毫無回應;而本該歸來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這種反常的沉默,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坐立不安。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陳墨的師兄四毛。四毛聽完後,眼神瞬間凝重起來,沉默了片刻,便果斷起身,迅速披上外套,朝著門外走去。唐嬌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迅速發動車輛,引擎的轟鳴聲在夜色中顯得尤為刺耳。
四毛駕車駛向了去往惠南的方向,車輪在柏油路上飛速滾動,劃出一道道急促的痕跡。竹林在車窗外一閃而過,彷彿在為他們的急行增添一份緊張的節奏。唐嬌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緊緊握著,眼神中滿是擔憂,她不時地看向窗外,試圖在黑暗中尋找一絲熟悉的身影。
車內一片寂靜,只有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以及偶爾傳來的風聲。唐嬌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四毛,你覺得他會出什麼事?”
四毛沒有立刻回答,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片刻後,他才低聲說道:“不知道,但不管怎樣,我們得找到他。不管他在哪裡,不管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我們都要把他帶回來。”
唐嬌點了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努力忍住,不讓它們流下來。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他們需要保持冷靜,需要集中精力找到他。
車燈劃破夜色,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他們心中的那份執著與擔憂。在這漫長的尋找中,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但唐嬌和四毛都沒有放棄,他們堅信,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絕不會放棄尋找。
在虞家大宅
金韋趕忙小跑走向了虞元軍的書房,急促地敲著門。門後傳來虞元軍不緊不慢的聲音:“進來!”他正專注地修剪著自己的盆栽,彷彿這世界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金韋推開門,努力保持著鎮靜,說道:“老闆,出事了,陳墨的未婚妻,被人襲擊了,至今昏迷不醒!”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但還是盡力保持著平穩。
虞元軍聽到“陳墨”這個名字,瞬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手中的剪刀也微微一顫。他抬起頭,目光如刀般銳利,問道:“嗯?怎麼回事?”
金韋深吸一口氣,說道:“有人搶劫了古董店,就是那間一年璁瓏。”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焦慮。
“報警了嗎?”虞元軍的語氣依舊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