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推辭或者拒絕的意思,那恐怕就如同秦放一般,說不定早就已經生出了二心,不再是從前那個對洛後唯命是從的屬下了。
想到這裡,柳兒的心中不禁對國師手下那幫人的無能感到一陣惱怒。
都怪他們實在太過廢物,到如今連洛後的記憶都調取不出來。
若是自己能夠擁有洛後的記憶,憑藉著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又何須受制於這樣一個放蕩不羈、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這……” 江雪聽到柳兒的要求後,微微低下頭去,貝齒輕咬著下唇,臉上露出一副極為難為情的模樣。
柳兒見狀,一抹冷意染滿狹長的眼眸,聲音也隨之變得低沉。
“怎麼回事?我如今身為你的主子,不過是想要動用些許銀子,怎麼看起來似乎讓你很是為難?還是說,這十年的時間過去,連你也對我生出了二心,不再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裡了?”
“不不不,主子,雪兒絕對不敢有這樣的心思!” 江雪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猛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急切地辯解道,“雪兒的這一切都是主子您賜予的,無論何時何地,雪兒都永遠是主子的人,對主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只是主子您此次索要的數目實在是過於龐大了,按照錢莊的規矩,除了要有主子您的信物之外,即便是我去調取,恐怕一次也只能調取幾萬兩銀子而已,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江雪說著,微微低下頭去,聲音也變得有些怯懦:“我剛剛沒有立刻回答主子,是因為擔心主子著急要用銀子,所以正在思考著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儘快滿足主子的需求,還望主子明鑑。”
柳兒緊繃的面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江雪並沒有像秦放那般故意為難自己。
她的語氣也隨之變得稍微真誠了幾分,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滿了審視與猜忌:“此事倒也不是十分著急,你且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覆,你一次最多可以調取多少銀子?”
“回主子的話,大概五萬兩左右,而且半個月才能調取一次。若是要想繼續調取,就需再等半個月的時間。”
江雪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愧疚,彷彿因為不能一次性滿足主子的要求而感到自責。
柳兒心中微微一動,暗自盤算起來:也就是說,她每隔半個月,便可以有五萬兩銀子的支配許可權。
如此一來,只要運作得當,這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想到這裡,柳兒望向江雪的目光終於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滿鄙夷與厭惡,而是瞬間變得熱情洋溢起來。
她快步走上前,伸出手親切地拉著江雪的手:“那此事就全權交給你去辦吧。分十次調取,直到調取到五十萬兩銀子為止,之後再稍作整頓,看看錢莊的賬目情況。”
“雪兒領命,定會竭盡全力為主子辦好此事,絕不讓主子失望。” 江雪恭敬地低下頭,臉上滿是一派恭敬順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