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託在她的安博身上了。
思來想去,杜姨娘愈發覺得顧安明此時在陛下面前發作,簡直就是一步絕妙好棋,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意上。
“駱氏,安明都這般說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辯解的?我奉勸你一句,如今當著陛下的面,可莫要再任由著自己的性子胡言亂語、肆意妄為!”
寧遠侯眼中也隱隱燃起了幾分怒火,自從將駱氏從那個小院接出來後,就不斷地製造麻煩,不僅沒有給侯府帶來絲毫的好處,反而一次次地挑戰著他的耐性。
如今更是在陛下親臨的這個節骨眼上,鬧出這般令人頭疼的糟心事,這足以證明,此女根本就不配勝任侯府主母這一要職。
此刻,他心中只盼著,駱氏待會兒莫要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
若是她能乖乖認下這罪名,頂多也就是在陛下面前丟些顏面罷了。
可若是她不管不顧,由著自己的性子隨意亂說,那侯府面臨的可就不止是丟臉這般簡單的後果了。
洛知槿絲毫未被堂中任何人的言論所影響,她只淡然看向高座上的陸淮,微微啟唇道:“回稟陛下,此子生性頑劣,毫無教養,身為晚輩,卻大吵大鬧地闖入嫡母的院子,還妄圖將嫡母的小廚房強制拆除,那行徑簡直如同市井街頭的混混一般無賴。臣婦心想,若是今日不給他一點教訓,日後他還不知道要如何無法無天,敢問陛下,臣婦這般做法難道有錯嗎?”
洛知槿這一番話瞬間在正廳中炸開,一時間,整個正廳仿若被施了靜音咒,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就連杜姨娘都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滿臉愕然地看著洛知槿。
她是真的萬萬沒想到,洛知槿竟然這般心狠手辣,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名聲都全然不顧了。
在她心中,若是駱氏自己擔下這惡名,侯府頂多也就是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視作一個笑話罷了。
可若是顧安明頭頂真的擔上了不孝的名聲,那後果……
杜姨娘心懷忐忑地將目光小心翼翼地探向寧遠侯,只見她的侯爺額角青筋暴起,儼然已經處在了發怒的邊緣。
杜姨娘見狀,嚇得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