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的十三年裡了。
辛母說了一陣後,見屋內還是沒反應,她也有些不悅了,又敲了幾次門。
正當辛母準備發火,眾人終於聽見了屋裡傳來的開鎖聲。
辛母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她開啟房門,看著正背對著所有人坐在窗臺的辛俊茂,說:“茂茂,你好好配合一下兩位執法者同志的工作,我去給你們倒茶拿點心。”
說完,辛母就讓佘子安他們進入房間,然後又為他們帶上了房門。
房門一關,整個房間彷彿都安靜下來。
由於房間朝向問題,辛俊茂的臥室似乎有些不透風,當房門關上後,那種閉氣悶熱的感覺就會變得更加明顯,再加上這房間的隔音似乎設計的有些太好,以至於房間又悶又靜,這樣的環境反倒會讓人的心情更加焦躁不安。
“辛俊茂先生?”佘子安沒有挪步,並偷偷示意趙靜站他身後,離房間門更近一些,他在身後試圖叫喚那個一動不動,宛如屍體一樣的年輕人。
辛俊茂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面目空洞,無精打采,像是個具備高延遲反饋的卡頓機器,沉默許久才回應了一聲:“……有什麼事嗎?”
對方明顯的異常表現,佘子安和趙靜都看在眼裡,佘子安緩緩無聲的靠近一步,問到:“昨晚,你是不是有去過市民體育中心呢?”
“我……去過嗎?”辛俊茂像是在疑惑。
“我們在體育館昨晚的監控記錄中看到了你的身影。”佘子安又上前一步,站到了辛俊茂身後,“你去那裡幹什麼了?”
“幹什麼……”辛俊茂的大腦彷彿運作的很慢,遲鈍而又遲疑的說,“好像是去了那裡……”
“是聽演奏會了嗎?”佘子安探頭看去,只見到一張蒼白無色的憔悴臉龐。
辛俊茂緩緩轉動了他的眼球,看向了佘子安,脖子隨後僵硬的扭動過來,嘴皮子敷衍的張開閉合,“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你都聽見了什麼?”佘子安追問。
“我不記得了。”辛俊茂扯著嘴角,疲憊的臉上流露出奇怪的笑容,空洞的眼神煥發了異樣的神采,似乎提起“演奏會”的事情時讓他想起了別的美好的事情。
被那樣一副崩壞的表情面對著,佘子安感到渾身的毛孔都在麻癢。
在佘子安問詢的時候,趙靜也在觀察辛俊茂的房間,忽然注意到房間裡有一個違和的東西存在,那是辛俊茂書桌上的一把梳子。
如果男生的房間裡僅存在一把一種型別的梳子的話,這把梳子是偏女性使用的款式,那倒也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但辛俊茂的房間裡卻有兩把同種型別的梳子,且那把偏女性款式的梳子,這就不免讓人覺得奇怪,因為一般情況下,根本用不上兩把同型別的梳子。
而且,那把梳子的材質和造型都過於高檔和精緻,這不像是辛俊茂這樣一個普通家庭會擁有的東西,還處在待業狀態的辛俊茂就更不可能購買這種商品。
“這梳子是你的嗎?”趙靜那起梳子對辛俊茂詢問到。
辛俊茂回頭看向那梳子,歪了歪頭,滿臉疑惑,手不自覺的伸了出來:“好像……好像是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