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辛俊茂快要拿到那把梳子的時候,辛母帶著茶水和點心走入了房間,趙靜下意識的轉身讓辛俊茂伸出的手錯過了時機。
“說的怎麼樣了?”辛母笑呵呵的在書桌上放下茶杯和點心,問到。
趙靜笑了下,說道:“還有一些問題,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嗯?”
辛母瞭然,心領神會,乾笑道:“好的好的,那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談話了哈。”
說完,辛母給神色遲滯的兒子使了個眼色,似乎在示意“你自己配合點”,然後笑呵呵的退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在關門前,她的目光在趙靜手裡的那把梳子上掃過。
“他的狀態不對。”佘子安在辛母走後,輕輕給房間上了鎖,隨後低聲對趙靜說道,“這小夥子應該是檔桉中說的那樣,被暴食之女標記了,處於一種類似於‘失魂’的狀態,他一大部分精神和思維都處在另一個類似於夢境的空間之中,只留下一點點本能的最低限度的思維維持身體的運作。”
“這是一種什麼狀態?”趙靜也是第一次聽說“失魂”這種狀態,不禁好奇的問。
佘子安想了想,解釋道:“鬼壓床這種現象你知道嗎?這種情況和鬼壓床相反,鬼壓床是身體還處在未甦醒的狀態,但意識已經清醒;而失魂是身體已經甦醒,但意識沒有完全甦醒。”
“這該如何解決?”趙靜驚訝的張開小嘴,這聽起來不像是正常人能夠解決的問題。
“不知道。”佘子安苦笑,“在我粗略瀏覽過暴食之女資料檔桉的記憶裡,我從沒看到過被對方標記後還能甦醒的先例。”
“那被標記的人最後會怎樣?”趙靜看了眼目光呆滯的辛俊茂,有些擔憂。
佘子安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只有被暴食之女寵幸的生命才會被對方標記,說是寵幸,但其實就像是進食順序的編排序號一樣,暴食之女只是目前還有待食用、消化和吸收的目標,所以她把辛俊茂給延後了。”
“還真是有原則的傢伙啊。”趙靜嘖了一聲,暗暗咬牙,面對他人處在近在遲尺危險之中但自己卻束手無策的情況,會讓她感到一種對自己無能的憤怒,趙靜也有自己的職責使命感和正義感,這讓她感到痛苦和悲哀。
“再試著問幾個問題,不知道他現在還能不能答上來。”佘子安對趙靜說道。
趙靜沉默的點了點頭,把梳子放回到了書桌上,和佘子安一起問詢呆呆的辛俊茂。
十幾分鍾後,佘子安和趙靜離開了辛家,坐上車後直奔虎組目前所在的位置,要與何家安他們會和。
“隊長,問的結果怎麼樣?”車上,佘子安的一名組員向佘子安問到。
佘子安面色沉重的說:“大事,地獄演奏會事件可能要和殺人跳軌事件做合併調查,這兩起事件因為辛俊茂的存在產生了若有若無的關聯。”隨後,他向組員講明瞭他與趙靜的調查發現,並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和看法。
這一起異常事件竟然一下涉及了兩個異神,組員們只覺一陣頭大。
“別慌。”佘子安從鼻子裡哼出氣,對突然沉悶下來的組員們寬慰道,“問題很大,慌也沒用……”
“茂茂,剛才你都和那兩個執法者談了什麼呀?”辛母一首拿著鍋鏟走進了辛俊茂的房間,她看到兒子沉默寡言的坐在窗臺前,背對著自己,內心不住嘆息,她隨後看了眼書桌,注意到了那把曾被趙靜拿在手中的梳子。
辛母拿起梳子好奇的看了看,只覺得漂亮,她不由又問了辛俊茂一句:“茂茂,這梳子你哪來的?看起來挺貴的呀。”
辛俊茂不說話,辛母也不再追問,她看著手中的梳子又看了眼辛俊茂,若有所思。
辛母把梳子放下,悄悄退出了房間,在即將關上門的時候,辛母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