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俊茂突然開口說道:“租的。”
辛母愣了一下,由於辛俊茂說的太短促,且辛母也沒聽說過還有租的梳子,於是一時半會兒沒理解辛俊茂所言,還以為兒子說的是“出去”,有些闇然的退出了房間。
在辛母走後,辛俊茂緩緩過頭來,無神的眼睛看向了桌上那把今日被多人拿起又放下的梳子,又慢慢伸出手去,像是身體的求生本能在驅使他去觸碰那把梳子。
當把梳子握在手中的那一刻,辛俊茂只覺得如遭雷擊,頓時渾身一震,兩眼一黑,徹底暈死在了地上,但即便他昏倒在地,他的手裡卻仍舊不忘緊攥著那把梳子,彷彿梳子就是他逃離深淵的救命繩索。
辛俊茂面上重回血色,在昏迷中脫聲脫氣的喘息著,眉頭緊鎖,像是一個剛脫離溺水的不幸之人,渾身冷汗打溼全身,四肢的肌肉在用力的繃緊著,直到一隻虎口夾著佛珠的素手輕輕放在了辛俊茂的手上,辛俊茂緊張的肉體和精神才放鬆了下來。
那素手輕輕撫摸過辛俊茂的臉龐和睡亂翹起的頭髮,隨後從辛俊茂手中拿過梳子,為辛俊茂輕柔細緻的梳理著頭髮,將每一個不平都慢慢理順……
何家安等虎組成員在酒店門口親自送別了李佳鴻父女,看著他們坐上公交離去,隨後他們就收到了蛇組有重要情報彙報需要會和商討的訊息。
於是兩撥人在黑玫瑰酒店門口進行了會和,九個人擠在了一個麵包車上。
“什麼,地獄演奏會居然還和暴食之女有關係?”虎組四人聽到訊息後,也像是天塌了一般,一陣失聲驚呼。
聞言,步高峻不安的咬起了指甲,說:“如果是暴食之女也在現場的話,那麼她當時會在哪?”
“如果說昨晚偷熘進市民體育中心的辛俊茂還是正常的話,那麼暴食之女就是在辛俊茂偷熘進市民體育中心的期間出現的,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給辛俊茂打上的標記。”李瑩琪看了他一眼,壓抑著內心的不安,保持冷靜分析說道,“也就是說,當時辛俊茂藏在哪裡,暴食之女就在哪裡。”
“又要回去重新排查演奏會現場嗎?”蛇組的其中兩名成員頭疼的拍拍自己腦門,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眾人愁眉苦臉的時候,一隻素手弱弱的舉高,眾人目光下意識看去,只見鬱憐雲勉強笑了一下,答道:“我想,我或許知道他們昨晚藏在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