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上秋暮蟬只得一個勁鼓起真力將刀光縱起,只欲儘速將無色圈在修羅刀陣中絞死。
不想時間長了,卻將無色和尚惹惱,一時間已是慎起面孔,縱起雙拳相迎,但見拳勁縱橫,立時便又得十餘道沖天而起的白光顯出,當下便將那修羅刀陣打亂。只是此刻秋暮蟬確是用了全力,那修羅刀又是魔教異寶,縱是無色拳勢強勁也只能將其阻在身前一丈開外,不令其再逼近而已。如此一來二人僵持不下,時過不久便是一向從容的無色和尚也已是額角上見了汗水。
而秋暮蟬見對方只空身施法,連個飛劍也不曾取用使與自己鬥個平手,心中更是驚惶不已,此刻早已是汗流浹背。正在他再鼓餘勇,欲催生出些法力施動修羅刀陣時,卻忽聞無色開口道:“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識好歹,我雖無力將你這刀陣擊退,但自負取你性命卻是易如翻掌。只為我已有二十年沒有再傷人性命,如此才一再留手與你僵持。看你模樣也定是個奸滑之輩,怎到得此時還不知進退?再不見機,若還與我歪纏,卻休怪我手底無情了!”
笑羅漢見他在這般境地竟還能從容開口說話,心頭更驚,雖知對方許有可能說的是實話,但此刻自己騎虎難下,卻是說什麼也不願就此撒手。因得了無色和尚訊息,防其暴起發難,反倒又將舌尖咬破,再施得一次天魔解體大法,那修羅刀受起精血,又是一番刀光大作,得力之下,旋即又向無色和尚身前近了數尺。
如此這般,無色身遭壓力頓時大增,身前好似泰山壓頂,胸腹之間為之一堵,幾將體內真氣逼。他知對方已是犯了兇性,當下與自己已成不死不休之勢。一時間敵人這般兇惡卻將他年少時殺心激起,右拳一引,便得整個臂膀骨節勁爆之聲陡起,跟著周身一陣晃動,本是祥和的臉色也是蒙了一層殺氣,腳底一跺,整個人影已是化為疾風,身裹護身神光直迎著那刀陣向前躥出。
只見其人影所過之外竟得拖動起長長的芒尾,還未待眾人看得真切,便已是勢如破竹穿過修羅刀光,直搗笑羅漢身近。一個驚雷過後,塵埃落定,刀光掩息,再看笑羅漢已被年輕的僧人一拳擊倒,搖晃著就要摔落空中。見此僧人忙伸手將對方提在掌上,當時緩緩落下,將秋暮蟬放倒在地上。而那漫天的刀光也因主人神智昏迷,失了主宰,紛紛落下,只插得遍地皆是,一時間寶光掩息,復又恢復只剩得數十柄尖刀。
正在這時,眾人又聽得頭頂一聲驚爆,跟著便是白光迸濺。留神看處,原來是那少年趁機又將那冰晶芒尾收住,只是此一次他更過激進,見無笑羅漢阻攔,竟是合身將那冰魄抱在懷裡,意圖強將寶物收入體內。未想那冰精實是威力無比,只一挨進少年體內龍陽剛勁,便是陡地一聲雷暴,竟將少年震開,一時精光燦爛,反將少年人凍至半邊身子為堅冰裹住,腳下累贅,當下無力掙扎,已從空中墜了下來。
無色和尚見此,趕忙迎上前將少年接在手裡。未想少年即使被寒冰凍住依舊往顧著那冰魄,眼見孫聖趁少年與冰精相鬥兩廂勢弱之際,竟得亂揀漏,將那冰精取在手裡,他體內陰寒與少年不同,一時冰精為其相奪,卻並不怎樣掙扎。當下見此卻是急得少年不顧自己身體,反對著僧人吼道:“先別顧我!且防那畜牲趁亂將冰精搶走!”
無色和尚聞言略皺了皺眉,但仍是掌底發勁,一時白光迸出即將孫聖手中冰精擊飛。為此上那冰魄得空,只在空中一個翻滾,竟是看出笑羅漢不在,一聲呼哨便欲從那玄天陣破損的天幕處逃走。
少年見此,又得大驚失色,一時又大聲道:“快!別讓那冰精逃走了!”他身旁並無旁人,一番話,顯是對著眼前的無色和尚說的。
僧人聞言,卻是搖頭苦笑,他早已是無慾無求,對這類修道人爭奪仙寶一類的勾當,從來只做兩不相幫的道理。因聞得天石長老先時說的受這少年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