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他的腳邊。
他鬼使神差的輕輕挪動腳掌,將那塊小碎塊給踩住。
等到無人發覺時,他才輕輕將那碎塊踢到沒有監控的角落,接著假裝蹲下系鞋底,然後偷偷揹著攝像頭,將那碎塊藏進全身唯一能容納它的地方——嘴裡。
\"滴滴——\"安檢門的警報突然炸響。
陳阿四渾身一抖,看著前面同事老張從嘴裡吐出個金屬紐扣。\"操,假牙彈簧又鬆了。\"老張罵罵咧咧地張開嘴給保安檢查,這個畫面像道閃電劈進陳阿四混沌的腦海。
此刻他舌根下壓著的鉑礦石稜角分明,唾液在口腔裡積聚。距離安檢門還有二十米,監控攝像頭正在右上方緩緩轉動。陳阿四摸出薄荷糖盒,金屬盒蓋在掌心叮噹一響。
\"陳師傅又犯咽炎了?\"保安老李掀開叉車底座檢查時隨口問道。陳阿四扯出個苦笑,喉結上下滾動間將礦石推到臼齒後方。當冰涼的金屬探測器劃過他鼓脹的腮幫時,他劇烈地咳嗽起來,順勢把混著唾液的礦石吐進攥著紙巾的掌心。
就這樣,他第一次混過了安檢門。
而第一次後,就很快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後面和安檢員混的熟了,他都不需要再去搞小動作,把礦塊藏在嘴裡,就能帶出廠區。
這每次帶出來的礦石,都能在黑市賣個小几千,這連著幾個月的瘋狂外快,讓陳阿四欣喜若狂。
慾望也越發**。
他以為自己做的無懈可擊,天衣無縫。
只是沒想有天會遇到這省廳調來的專家。
居然被當場查獲。
…………
而這個案子被破獲不久後,長洲新聞的通報就出來了。
標題起得很市井化——《膽大包天啊!”長洲礦物集團,一叉車工人利用職務之便,把公司裡開採的貴金屬礦石,放在嘴巴里躲避安檢,僅僅三四個月就偷了價值150萬的貴金屬!》
徐飛看了這個新聞報道,越看卻越有些不是滋味。
這陳阿四偷礦塊不假,查證屬實也沒錯。
可按他估算,這人家一次只能含個小礦塊。
賣到黑市裡,也就只能賣個小几千,甚至不到。
就算連著偷幾個月,哪能偷出150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