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
他轉頭看黎錦雲,眼中一抹寒色:“少夫人,我與黎大人之間,說來說去也只是政事上的分歧,不涉及家人兒女,若是因此要牽扯上暖兒,大可不必!”
黎錦雲白了臉,驚懼與羞憤讓她忍了好久的淚滴滾了出來,她顫抖地道:“老爺,我父親他不會--”
她不知道該如何辯解,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詭異得莫名,縈姝突然上門、突然馬車發狂、她突然失蹤又突然暈倒--
周氏眼中帶著悲傷和擔憂,責怪地道:“少夫人,大小姐和你的事,自然她有不對,可怎麼也是家事啊,不該外道才是--”
謝遠臻臉色陰沉,已經在思考要怎樣上疏彈劾黎言。
“爹--爹--”微弱的聲音響起,謝縈姝掙扎著終於發出了聲音。
她早該醒過來的,也準備回家後就醒過來,卻在父親焦急派人去請御醫時,突然身子一沉,就像被人按進了水裡一樣透不過氣,
她努力地長大了嘴,卻無法呼吸、無法動彈、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明白過來了,是蕭慕晟在搞鬼,定然是剛才那幾個狠狠的耳光,讓他生氣了。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很久,她聽得見父親和繼母在為難大嫂,也聽得見大嫂無力的反駁,她很焦急,卻動不了。
好久之後,那種感覺才慢慢地退散,然後臉上突然鑽心地一痛,她的手腳恢復了知覺--
看見女兒醒了,謝遠臻趕緊過來,激動而擔憂:“暖兒呀!你嚇壞為父了--”
謝縈姝掙扎地坐了起來,虛弱地道:“這件事,和大嫂、黎家沒有關係,我是被蒙面人擄走了,他們要拿我做人質,要父親出錢--”
謝遠臻嚇得上前扶住她,後怕地道:“身上的傷,是那些人打的?”
謝縈姝點頭,眼中帶上了眼淚:“爹,我好怕--”
她一頭扎進了父親懷中:“我差點就被他們殺死了,要不是大嫂奮不顧身地在林子裡尋找,驚動了那些人,我找了機會逃了出來,就--就--”
她眼淚像決了堤的水,一串串地掉下來,臉色驚慌害怕的神色配上鼻青臉腫的模樣,讓謝遠臻心疼如同刀攪:“暖兒,我的暖兒!別怕,別怕,爹一定派人把那些壞人拿過來千刀萬剮--”
他轉身看見旁邊站著的黎錦雲,有些歉意:“少夫人,你也受了驚嚇,夫人,你一會兒請御醫順便瞧瞧少夫人。”
周氏恢復了溫柔,沒多說話,對黎錦雲點點頭。
黎錦雲這才驚魂甫定地告了退,在銀珠的陪伴下回了自己的院子,走出院門的時候,她回望燈火輝煌的房間,總覺得非常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