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禮物單確確實實有著他的筆跡,他無法說清楚。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抖得像篩糠般的四兒子,鐵青著臉,沉默了半天才道:“你平日做的那些,朕都能容忍,但你當著大越的皇子,吃著大越的飯,轉身卻與瓦剌勾結,大逆不道,朕容不了你!”
四皇子眼前一黑,快要暈倒。
禮部尚書聯合好多官員站了出來,一再勸說皇帝,道書信雖然多,卻沒有出賣大越利益。禮單上也僅是平常的來往,四皇子私下和瓦剌來往是不對,但也沒有證據明確證實刺殺就是他指使的,請皇帝三思,再細查。
皇帝聽了半天,轉頭問太子:“你怎麼說?”
太子看看嚇得面如死灰的四皇子,深深地低下了頭。
皇帝又破天荒地轉頭問站在後邊的蕭慕晟:“老六,你怎麼看?”
蕭慕晟恭敬地站了出來,低頭道:“兒臣以為,張大人和眾位大人說得確實有道理,這些證據確實無法指證四皇子就是主謀--”
謝遠臻微微抬了抬頭,太子也詫異地瞟了一眼過來。
他繼續說道:“但身為皇子,理應堅守國律家法,沒有經過禮部與鴻臚寺指派,私自與瓦剌使臣來往,便是不忠。不管襲擊的事情是否他指示,瓦剌刺殺的事情的確是給父皇帶來了危險,便是不孝,不忠不孝,自然該承擔責任!”
眾大臣聽了,深深詫異,六皇子一向在朝堂上不言不語,仿似透明人,平日裡也是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不多說一句。現在卻言辭犀利、態度自若,說出的話,讓人無從反駁。
皇帝臉色依然陰沉,問道:“那依你看該如何處置?”
眾人又一下子把蕭慕晟望著,都在看他要如何對待手足。
蕭慕晟一拱手道:“父皇,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出於兄弟,兒臣自然要替四哥向父皇求情,但出於國法,兒臣是大理寺少卿,大理寺主管的是查清案情,要如何處置,卻應該由刑部聯合吏部按照大越律令處置,兒臣不敢凌駕於國法之上,胡亂出言。”
一番話,更是讓眾大臣刮目相看。
皇帝的臉色好了些,朝著大臣道:“聽清楚沒有,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眾大臣趕緊俯首跪地:“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