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正事,雖然在禮部掛了個閒差事,也是去一天不去一天的,日子雖然瀟灑,但總覺得少了什麼?
他便經常來找蕭慕晟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奈何六哥仿似不太耐煩,經常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他也不洩氣,蕭慕晟走哪兒他跟哪兒,他想知道,六哥一天天地乾的都是些什麼正事兒。
跟了不過兩三天,他便有些肅然起敬了,這平日裡看似謙卑弱小的六哥,處理起事務來竟然如此地雷厲風行、得心應手,他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看走眼了。
這天,正值蕭慕晟輪休,他想去各大茶肆尋尋更多的名茶,他去謝縈姝窗戶前看了,她並沒把他送的茶葉扔出來,說明她喜歡他送的茶葉。
九皇子這沒眼色的傢伙又跟來了,蕭慕晟覺得煩不勝煩,
他從來沒有過絲毫的手足之情,偏偏這傢伙非要來纏著他一口一個“六哥”,說要跟著他學做事,任憑他怎麼擺冷臉,就是不放棄。
他覺得真是人外有人,天下真的還有臉皮比他還厚的人!
倆人著了便裝,不坐車也不騎馬,隨意在城中走走,
九皇子逮著機會就問:“六哥,王副將不苟言笑又不知變通,你為何還要他做守將?”
“守將只需死守便好,何須變通?”
“那李副將花言巧語,狡猾無比,你又為何要讓他管主薄?”
“南衙十六衛中以龍牙衛最為精銳,但衛兵再精銳,也得有完全的保障,沒有一個機靈的主簿,怎能管得眾多糧草、兵器、軍需?”
“你不怕他中飽私囊?”
“我怕什麼?”蕭慕晟提唇一笑:“只要他不怕腦袋搬家,他儘管去貪,若是被逮住了,正好殺一儆百!再者,用錢、管錢分開,他要貪,須得有人和他合作,這麼一來,暴露的機會便更大--”
“唔!”九皇子點點頭:“那轄制軍隊,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
“軍紀嚴明、以身作則、恩威並濟--”蕭慕晟沉吟了一下,說道:“聽得進逆耳忠言--”
他前世,就是殺戮太過,殺了不少敢說真話、敢反對他的良將,才會一敗塗地!
九皇子不住點頭,卻突然看見了什麼,用手一指道:“六哥,謝小姐!”
蕭慕晟緊張地停下了腳步,望過去,心頭咯噔了一聲。
那個熟悉的身影為何會從太子府的馬車中下來?
但那女子微微一回頭,他立即就察覺到了,她不是謝縈姝!
他鬆了一口氣,繼而帶著些疑惑細細地看了起來,那女子一舉一動嬌柔動人,和謝縈姝真的有幾分相似,卻缺少了一分端莊大氣,一看便知道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這太子,是從哪裡弄來了這麼一個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