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們像這樣彼此交流增進感情過後,是不是氣氛就融洽多了?”
嘉德羅斯不依不饒,抬起大羅神通棍指向我:
“油嘴滑舌,還是說,你怕了麼?”
——怎麼能叫怕,這明明是戰略性撤退。
我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著,一邊無奈的搖起頭,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
我指了指嚎哭地穴的門口:
“十分鐘已經到了。”
……
我還是第一次來到嚎哭地穴的最裡端,四周被岩石覆蓋,滿目望去,寸草不生,地面描繪著一圈圈雜亂無章的環形圖案。
鬼狐祭出手中的起源石板,石板之上的藍色字跡接連亮起,它飄至圓心上空,驀地射出一道粗壯的光柱,地面瞬間四分五裂,潰決下沉,碎石滾落融入縫隙間赤色的深淵。
那縫隙的寬度愈演愈烈,最終,除了我們腳下的方寸之地,四周皆被懸崖峭壁包圍。
鬼狐轉身而來,含笑指著那片散發出炎炎熱氣的區域:
“主程式區位於凹凸星的地心,也就是在下方。各位不用擔心,從這裡直接跳下去便可以抵達。”
祖瑪垂眸望去,只見下方深不見底,鑠石流金,她遲疑地詢問道:
“直接跳下去?”
“在下以性命擔保,從此處直到地底的這段距離,絕對不會有危險。”
鬼狐右手扶胸,神態自若,儼然是胸有成竹的態度。
——雖然我並不認為以性命擔保對這個人而言是什麼很嚴肅的毒誓。
嘉德羅斯還是那副平等的蔑視所有人的拽樣,端著手臂徑直向前。貫徹一如既往的自信,不疑有他,先一步從崖尖躍起,腰間衣訣翻飛,少年凌空而下,轉眼便無影無蹤。
蒙特祖瑪思慮再三,視線於我與鬼狐間流連數秒。
最終,她退後幾步,羽蛇劍出鞘,為自己展開風之加護,修長挺拔的身形浮現出淡綠色的元力護盾,如同展翅的鷹滑翔而去,再借助強大的彈跳力,輕靈地於崖壁間流暢躍動,融入一團赤浪。
崖臺上只剩下了我和鬼狐。
“現在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悄悄話時間,鬼狐天衝,想不到你還挺浪漫的呀。”
我非常友好地開啟話題,然而,那傢伙無視了我的善意,伸手取回懸浮在上空的石板,輕輕滑動,我們的面前瞬間出現一道通往下層的樓梯。
“從心理學上分析,人在壓力極大乃至瀕臨失控的情境中,會透過遷怒與打壓一個比較安全的物件來重獲控制感,從而緩解內心的無助。梅塔大人,離開雷獅海盜團竟然會讓您這樣的存在感到如此不安嗎?”
周圍的氣溫宛如降低了幾度,我倏然陰翳了臉色:
“你講話不好聽,我不愛聽,下次不許講了,不然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拽禿你尾巴,說到做到。”
鬼狐聞言悚然一驚,嘴角僵硬地扯向耳根,卻懸在半空,始終落不成一道自然的弧線,他默默拉緊了自己的黑袍,移開視線:
“……您的坦誠令我敬佩。”
面對我赤裸裸的耍無賴行為,他果斷放棄了言語反擊的機會,來到那條階梯前,掌心向上,擺出“請”的手勢。
我默不作聲地踩著樓梯,任由鬼狐在身後嘰裡呱啦:
“想必梅塔大人也清楚,在下奉智慧神使之命,接近的目標不止是嘉德羅斯大人,還有您。
在下非常好奇,能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使們都不得不謹慎地逐步試探,您究竟是何等來歷。”
我望了望腳下的不斷延伸的階梯,深不見底,逐漸升高的溫度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你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