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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宮雪之前還想著要不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提醒季雲初一下,別綠雲罩頂了,還渾然不覺!
可季雲初的反覆糾纏實在讓她厭煩,那就不能怪她不地道了。
梅宮雪微微垂眸,或許可以等季雲初和梅香寒完婚後,再將這件事揭露出來。
那樣是不是更刺激?
面對這壓抑的氛圍,最先沉不住氣的自然是梅長恭。
他一拍桌子,瞪著季雲初厲聲質問道:“你倒是說話啊!裝什麼啞巴?”
剛剛從他的角度看過來,分明就是季雲初伸手將梅宮雪禁錮在了椅子上。
梅香寒的確是關心則亂,但他自認是眼明心亮,看得清楚!
聞言,梅宮雪抬頭看他一眼。
難得啊,他沒冤枉自己,還說了兩句人話!
季雲初沉默。
梅香寒卻是哭得更厲害了,“雲初哥哥你說話啊,只要你解釋,我就信你!”
這話讓梅宮雪一愣,忽然有些悲憫地看向她。
一個人究竟是卑微到了什麼地步,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就連梅長恭都察覺到了這話的不對勁,“阿香,你的意思是,哪怕他撒謊也相信?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季雲初終於抬起頭來,靜靜地看向對面的梅香寒,緩慢卻認真地開口。
“剛剛的是我酒後失態,但既然你們都來了,那便索性把話說清楚,其實我想娶的人…”
梅香寒的神情突然變得很慌,她似乎意識到了季雲初後面要說的話,趕緊制止:“不要說了!”
梅宮雪皺眉,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見梅香寒似乎什麼都顧不得了,慌亂起身,直接繞過她,來到了季雲初面前。
“雲初哥哥,我的世界只有你,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好不好?”
季雲初的神色露出一份歉意,“阿香,你別這樣!”
梅長恭也很疑惑,以為梅香寒是受了什麼刺激,想要過來安撫她,結果卻被梅香寒一把甩開。
彷彿此時此刻,她眼中只能看得到季雲初一人。
“雲初哥哥,你看看我,我和姐姐長得多像啊,我們是雙胞胎!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是不是很像姐姐的風格?”
“還有我頭上的簪子,你看我特意定製了一支桃花簪子,戴起來如果不說話,是不是和姐姐很像?”
“你就把我當成她,不行嗎?”
旁邊的梅長恭都聽呆了。
季雲初只是靜靜看著她,雖有不忍,但眼神中漸漸露出幾分決絕。
梅香寒則一把拉住他的手,瘋狂地乞求著:“我可以的,我可以扮成你想要的樣子,扮演成誰我都不在乎!只要你開心!”
“阿香!”季雲初道:“不要勉強自己,你這樣下去…會很累的,而且對你也不公平。”
可他越是這樣說,梅香寒抓住他的手越大力,拼命的想要留住些什麼。
“我不管!我一點都不累,我無所謂的,所以求求你…別說下去了!”
她這卑微的樣子,梅長恭實在看不下去了,“季雲初,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阿香都委屈成這樣了,你忍心嗎?”
可季雲初卻將梅香寒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無情道:“你變不成她的!”
只見他重新回到桌前,眼中再無半分醉意,還是說出了後半句話:“對不起,從始至終我想娶的人,都是小雪!”